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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桐城海港 于 2013-4-22 19:45 编辑
蛰伏很久了,一直没有出来冒泡……
生活,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海水是我们的一日三餐,粗茶淡饭,杂草一样丛生的琐事;火焰是那些我想珍惜、想珍藏的情与爱,回忆与展望,欢乐与伤悲……
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
昨天晚上,看桐城网的《影音天地》的帖子,听到那首《鸿雁》,让我思绪万千,感觉往事历历……一个人在电脑前面,戴着耳麦,泪流满面。
今天,还是没有从忧伤中走出来。
我才知道我不是一个成长得很好的人,还是容易被感动,还是有一点点多愁善感,还是太在乎感情。
接到朋友电话,让我帮他把预约的茶叶拿回来,他明天来城关拿。想起我曾经打电话给那个有茶叶的同学,让他多弄几斤,我要送一点给我最在乎的人。但没有等到茶叶,最在乎的人,已经走了……可能是永远了。
打起精神,骑车去龙眠山里。同学打电话来,说骑车的时候慢一点。因为前几天情绪不佳,刚刚遭遇一场不期而遇的车祸。骑车的时候,犹感觉战战兢兢。
山已经绿了,听得到水流的声音。上了水库的堤坝,就感觉到寒意在袭。紧紧衣领,继续骑车。一边想那个人,想得感觉自己想抽烟了,停车,拿烟,想起来,我曾经答应不再抽了。收回烟。接着骑。
山路曲曲弯弯,虽然相对平整,但因为弯多,不希望自己再和冒失鬼相撞,所以速度很慢,一边耳边仿佛回荡着同学的“骑车慢点”的吩咐,还是很感动。
这几天感觉自己身体垮了,不知道是因为伤心,还是因为抽烟太多了。所以身体的所有器官格外敏感,都到了看花落泪、对月伤怀的地步。尼玛,怎么像一个女的了??我骂自己……
终于转弯了,到了同学家里。在一堆石子旁边停好车,沿着曾经走过的那条路,到同学的家里,遇见同学的侄子,一个很帅的小伙子。很热情的递烟,很自然的接过来,没有犹豫,马上点上,恶狠狠的抽起来,仿佛八百年没有抽过。长长的吐出烟气,想把忧伤一起吐出。
上坡。转过一个老房子。再上坡,到另一幢老房子。门开着,进了同学的家。
同学的爸爸妈妈已经老了,老妈妈已经白发苍苍,在床上躺着,同学爸爸坐在床上。一点声音都没有。
侄子说我是拿茶叶的,我递烟,同学爸爸说自己不抽烟,没有接,但依然感觉到同学爸爸很热情。因为一直很在乎那个同学,我没有急着走,在一个椅子上面坐了下来,什么话都不说,就看着同学的爸爸妈妈。
因为自己眼睛不好,而且刚才背光,这时候才注意到同学的妈妈在打吊瓶。才知道那股忧伤还是没有被压迫下去,慢慢的,又升起来了。
拿出买茶叶的钱,一边叫同学爸爸数一下。老人不愿意数。再一次让他老人家数一下,说了桐城最普遍的方言“当面数钱不为狠”。老人家开始数钱,很吃力的样子。我看到老人家的手在微微颤抖。
起身,到床边,看看输液的瓶子。药已经完了。现在流淌的是输液管里面的一点点药水。赶紧提醒同学爸爸。老人家仿佛习以为常,把还没有数好的钱,放在被子上面,一边拔出吊针。很心疼,去帮忙。同学爸爸按着打吊针的部位,我轻轻撕开固定吊针的胶带,触到老人家的手,看到老人家手上的青筋。拿下挂在床头的吊瓶,把很长的输液管,绕到一起,细心的把那个针,插回到瓶子的橡胶口上面,这样就不容易伤到人了。
老人家再数钱,我一边看着同学妈妈的手,心里在暗暗祈祷,不要出血就好。
但还是出血了。我情不自禁的抓住同学妈妈的手,小心翼翼的按着刚才打吊针的地方,不敢弄痛老人家,又生怕老人家的手再出血。终于止血了。看着胶带的外面,还是渗出了一些血。我转过身子,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落泪 。
看着同学老去的爸爸妈妈,很想那个敏感的聪明的同学,和同学曾经和我说过的许多往事。爸爸妈妈曾经的苦与累,自己上学时的困窘与自卑……想起同学说的,这几天爸爸妈妈因为找不到人手摘茶的焦急与难过,想起同学说的,曾经多少次让爸爸妈妈不要种茶,但老人家就是不听,还想起来,同学的爸爸妈妈身体一直不好,很多的病,同学在远方的那些牵挂。
心里很难过。多么希望自己就是同学爸爸妈妈的又一个儿子,我会常常上去看看他们。
我不能表现忧伤,想抽烟了, 同学的侄子又来了,马上掏出烟,和他一起抽。调侃一句:“等一会你要帮你爹爹奶奶扫烟灰啊!”
陪老人聊了一会。辞别。同学爸爸妈妈留着再坐一会,一边说:“你小伙子人好。”
我没有再说话,慢慢的往外走,一边想同学,一边想自己的爸爸妈妈。
把茶叶放在车上,慢慢地往回开,用两腿支着蛇皮袋,不让掉下来。
山风还是很冷,太阳很不给力。山上没什么人,很宁静。一个背着大铁罐的上了年纪的妇人,很吃力地往回走,一边大口的吃着扁担前面袋子里装着的蛋糕,山风吹拂着妇人额前的发……
想起那天去海螺家,看见的摘茶杀青理条烘干的一系列程序,知道茶农的不易,愈发的珍惜车上的茶。
一路上只遇到了那一个农妇。
太多的人,不是去城里居住,就是出去打工了。山里面,多的是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又想到同学的爸爸妈妈,心里很难过。很心疼老人家的坚守在茶园,对那些茶树的挥汗如雨的锄草施肥料理,那么大年纪了,还是不肯放下。和我的爸爸妈妈一样,永远坚守在家里的一亩三分田里。
很想我同学。想和同学一起。常回家看看……
车过龙门,阳光好像强烈了一些。
生活在这个春天的所有的人哪,在这个夜晚,在所有的夜晚,不要将你爱的人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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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鸡蛋百事可乐也 在2013-4-21 20:09 送朵鲜花 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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