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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网贡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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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013-4-14 10:1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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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谁为善良买单 于 2013-4-14 10:26 编辑
《二》
一直向往田园生活。能吸引我脚步走出室外的诱惑便是大自然花草虫鸟。总是渴望能找到一方空地,可以让我培土育苗,摘瓜割韭,享受付出收获的充实幸福,再栽些花儿,装扮我的世界。常会有流连忘返,或痴迷自语,惹得朋友们笑我异想天开。他们不明白,现实的快节奏生活几乎让我忘了时间与季节,剩下了炎凉和作息。只有在回归自然的时刻,我的心才能有孩子般的轻快喜悦。
这份深沉的迷恋源自于家乡的河。
小时候兄妹多,父亲从小失去父母,被抱养的孩子是难得能得到完整的家庭温暖的,一直到成家立业,爷爷奶奶也偏心,将家产留给了小叔。要强的母亲便四处垦荒种植,敦厚的父亲总是带着牢骚服从了母亲。给母亲带来欣喜和收获的就是家乡的河流。
那时候村里大多数人家都还是以务农为主,平坦的地方,早就被别人占去种植,只有河沿边的土地因为陡峭和零碎,大伙都不太愿意去垦荒。母亲就在河沿边选择了几处灌木丛较稀疏的 场所,带着父亲和年长的哥哥们挥洒着汗水。几年下来,河沿边我家的旱地就成了一道风景,至少在我的心目中,不, 是天堂。
垦荒面积最大的一块地面临一片比较平坦的河床,夏天河水清浅,水位退去的河床潮湿松软,水草就一股脑儿的茂盛,隔壁几个村庄的农户都喜欢将牛儿牵到这儿牧草。妈妈的土地就在倾斜的河沿上,站在妈妈的地里,面对河床可以用展望一词来形容。我不必做那些笨重的农活,多是给亲人们送茶倒水或提篮播种,也自然有了悠闲的心情去憧憬孩子的美好浪漫。
亲人们在劳作,我坐在地头,俯视着河床。不时有小鱼儿从河水中跃起,鳞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牛儿们自由散漫在草地上,不需要人牵绳,主人们都各自干农活去了,待到黄昏时分再来寻它们归家。这样的环境下,一向被我视为庞然大物笨重恐怖的牛儿也变得优雅了,也许因为我只敢远远的看它们,不敢走近。广阔的草地上,牛儿们成了一个个移动的点,常会有伴儿抬起头仰天一声长哞,是想念主人了,还是呼唤伴儿?妈妈说牛儿们也会谈恋爱,这就是示情,我也常看见它们两两一起,头角相互摩擦亲昵。
我的异想天开就是源于这份情愫。母亲的坚强父亲的慈爱,如温软的河流,在我的心里潺潺,多次冲走了我内心忧郁厌倦的污浊。小时候的清贫无争和睦恩爱的家庭温暖就是这片绿色的河床,我就是那调皮的小鱼儿,或者是忠实的牛羊。也就更渴望了内心的强大,想象父母一样,付出辛勤,收获成熟,做个有用的人。
很多时候,我都会陷入一种幻想,在爱人的轻拥爱抚中陶醉缠绵,在葱茏茂盛的田园绿野中追逐嬉戏,厌倦了带着欲望和目的的人世,常常也会觉得自己矫情,是否为了文字而附庸风月。一纸诊断“热爱艺术,耽于幻想,向往农林”的结论,解脱了我的顾虑。每每泪眼朦胧中浮现小时候在父母身边的田园静谧、农家清宁,疲倦的心就会在如诗如幻的轻灵快意超脱人世,进入梦乡。然清醒后更加渴望回归,家乡的人和事就是我回忆中最甜美的慰籍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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