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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都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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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国庆假期回家,有幸尝到了让我魂牵梦绕垂涎三尺独怅然而涎下的美食,感谢我的妈妈。一、山粉圆子
山粉是桐城的方言,其实就是红薯的粉,红薯绞碎后汁液凝固而成的如淀粉模样的东西,洁白如雪。而山粉圆子其实并非圆形,有方形也有不规则图形却恰恰就没有圆形。这个疑问困扰了我二十多年,后来也没再追问,也是因为山粉圆子一端到桌子上,我实在没心情去探研它的造型了。
妈妈做的山粉圆子实在是一绝,取山粉若干,和水,成稀糊状(稀到什么程度,那得问我妈),倒入锅中,加热,直至一面僵硬成面饼状,翻转至另一面,同上。然后取出,用刀切成你想要的形状,一般就是随意的切割成一块块即可,反正切成如它名字一般的圆形很难。与此同时,锅中可烧猪肉,等肉快熟了,倒入已切好的山粉圆子,加入佐料。片刻后,一道香溢满屋的山粉圆子烧肉就可以出锅了。
二、蒿子粑
在我的老家桐城,有句流传多年的俗语:三月三,吃蒿子粑。具体寓意我不太清楚,好像是跟鬼神什么的有关,因为农历三月三是传说中的鬼节。什么缘由我至今仍不得而知,但蒿子粑萦绕在唇齿间的香味却一直记忆犹新。
其实蒿子粑也并非只有农历三月三才能吃,如果天气好,植物光合作用得充分,到农历二月中旬,野外的蒿子就在温柔的春风中摇曳了。当然因为现代科技的发达导致冰箱的诞生,晒成干瘪装的蒿子一样可以在低温下得以保存,让我们在秋后甚至寒冬腊月一样可以闻到蒿子粑的芬芳。记得儿时,最爱和几个小伙伴一起勾肩搭背一路高歌的去田间采摘野蒿。蒿子一般生长在土壤肥沃的野地里或田埂上,运气好的时候,你会发现遍地都是。当然采蒿子也是一件很讲究的活,有种柴蒿, 就像是山寨版的野蒿,只是颜色略淡,杆子也要长一些,非常容易混淆,这种柴蒿是不能吃的(当然也不是因为有毒,不过估计只有牛才吃)。还有太老的蒿子也不要,必须要采摘那些鲜嫩的。
采摘的任务完成之后,剩下的任务就交给妈妈了。妈妈先讲蒿子检查一遍,挑掉老的蒿子还有柴蒿,这是我小时候看来最没有意义的工序,现在看起来感觉非常有必要。检查完之后,妈妈开始洗蒿子,边洗边用棒槌将蒿子捶碎,滤去涩水,洗净,揉成一个又一个的团状(方便保存和取用)。
取出一团揉碎的蒿子,放入准备好的面粉中,再加一些猪油渣和少量的盐,加入适量的水揉匀,揉好后放置一会儿,然后做成一个个小粑。接下来,加热锅后,倒入菜油,以保证粑不粘锅为准,等油热了,轻轻置入一个个蒿子粑,把握好火候慢慢煎,(具体火候你还得问我妈)。等粑的一面成金黄色时,将粑翻个身,同时沿锅四周再倒些菜油,这时锅里会传出“滋滋”的声音,而且幼时的我有个惊人的类似牛顿的发现,就是那锅中“滋滋”的声音跟我肚中“咕咕”的叫声同在一个频率上,我仔细屏息听了很多次,好像从来都没有误差过。
等蒿子粑的两面都变成金黄色时,粑便是熟了,揭开锅盖,晶莹剔透的蒿子粑香飘千里,等不及它的烫手,我一边吁着气一边试探着用我的唇与它亲密接触,好不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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