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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从跌倒的地方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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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网贡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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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0-9 08:39: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谁为善良买单 于 2012-10-9 08:51 编辑

    疲惫中入睡,噩梦中惊醒。梦里清醒的恐惧换来的是睁开眼后的一片空白。
    我是谁?我在哪里?那种失去一切记忆的茫然和一种本能的渴望追寻让自己的心灵陷入无边的恐慌,还有刺骨的头疼。每次,非要等到噩梦的情形不再在脑海里反复,记忆才会慢慢的对身边的一切开始苏醒,人却也进入虚脱。再想从梦境中寻找一点痕迹,然而那么刻骨惊心的梦境却又在自己的脑海里搜寻不到一丝画面痕迹,只剩下感受!
   好多年,就在这种恐惧中我习惯了开灯入睡,灯光会帮助我稍快的恢复记忆,害怕了一睁眼的黑暗让自己的心也陷入完全黑暗,生不如死的空白和刺痛。
   荧屏闪着昏暗的亮光,似乎找到了一丝方向,在还没来得及退去的对话窗上打出了求助似的无助的倾诉,明知不会马上有回复,却相信了心里的那份感应。也才发现自己疲惫入睡时忘记了开音乐,很久了,也习惯了在旋律的安抚中入睡,帮我驱逐噩梦。

   看看荧屏下角的钟点,如果是晴天,太阳也该褪去了睡梦惺惺,开始微笑。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儿子应起床了,还不能在生活中打破平静,只能在心里牵挂,点击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用小时候的语言,小时候的情怀,实际上,不论儿子多大,在娘亲的挂念中都是孩子,虽然自己明白自己本身已经是孩子般的迷惘和不堪一击。咫尺天涯,这种距离近却不能相聚的痛让我心有点肿胀的感觉,慢慢蔓延到了喉咙和眼眶。天涯咫尺,那份再多的苦难心酸都割不断的亲情牵挂又让我的心如汪洋,忧郁却深沉。

   不知道为何选择回家乡,虽然有魂归故里的悲怆,如果生命真的无法抗拒,再不愿漂泊在他乡。但更多的是内心深处不甘心的一种面对自救。他乡,我只会把自己禁锢在自己的天地中,早就习惯了对身边的事视若无睹,只活在自己的思维世界里,一点点的眼光和言语都会让我敏感或反击。即使在哥哥身边,忽然发现哥哥的优越只能衬托我的孤独时,我知道一切都已无法挽回。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病人,想去寻找的本是亲情的温暖和安全。每天,只是从窗户向外寻找,看哥哥的车子是否停在楼下。从来对哥哥和老乡之间消费攀比行为没有认同过,创业伊始,众多压力和风险,总希望哥哥的心更踏实稳重,也就从来不曾在意哥哥的新车。然而那段时间每天就是在寻找哥哥的车子中寻找一点点温暖。车在,哥哥人就在酒店里,尽管很久我们已经没有说话,我在记忆中寻找的只是大院子里的温馨和默契。而酒店,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噪音的制造工厂,刺激得我心神不安。哥哥不会懂,强光和噪音都会刺激我失控,更不说要和那些嘈杂的人相处。真的做个病人听哥哥安排修养吗,我的自尊也承受不了。因为我也不甘心自己永远是个病人。从他们父子的信息刺激我刚开始失控,哥哥的错误就在于不知道哪种沟通方法是适合我的。就是懂,他也不能有精力以一个长者的慈爱和耐心来软化我的叛逆和偏激。哥哥只知道像个男子汉一样承担,这也许是我以前渴望的,但现在,我需要细腻的呵护和温暖。

       安顿日常起居,大街上周转了两天,才明白了朋友的用意,他是要我自己走出门和外界接触,才会花费那么多关注言语却在关键的时候离开。家乡太多熟悉的面孔,大街上碰见了再也不能视若无睹,拘谨的问候中,心底也有了一点点的感化,回忆起当初,本开朗热情。这是尘封的化解么?
    心里有点伤,终究还是让先生失望了,没有走出来,甚至任性叛逆下让先生生气。只是先生和哥哥一样,他也不会明白我自己是多么的想努力,也一直在努力。
    既来之,则安之!自己在心里告诫默诵。身安,心安,一切从头开始,从跌倒的地方爬起来。看书,写字,不再只是倾诉,也在追寻。为了那一双搀扶的手传递的温暖,为了那一份割不断的血缘衍生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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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0-10 09:42:07 | 显示全部楼层
读来觉得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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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0-10 10:44:13 | 显示全部楼层
是一种心情的诉说,这篇比前两篇写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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