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谁为善良买单 于 2012-9-19 09:49 编辑
“隐居”已经有些时日了,这份安宁是我以离开为动机让哥哥“妥协”的。
筹备还在紧锣密鼓,且进入了最后阶段,因为执照终于在办了。这些吃官饭的!偶尔也会在心里有骂的冲动,但转念之间就消淡了。世道本如此,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不如接受、面对、看淡。
但这种忙碌也似乎与我无关了,只是一些凌乱的脚步声和搬运的乒乒乓乓通过空气和隔音不好的墙壁将余音传递到我的耳膜,加上主体框架结构建筑的回音效果,我能感觉的不过是震鸣。特别的时间段,会有一两声高越的音调在走廊或窗户边响起,“呷饭喽......",那是厨师们提醒我不必忘食辜负了这副皮囊。我就会拿起饭盒打开小屋的门,让小天地里已经和我的呼吸混合在一起有些浑浊的抹茶香味飘散,它也要呼吸了,呵呵。
室内很难从温度上察觉到气候的变化,但还是通过关节和生理的敏感捕捉到了这一讯息。不能再懒床了,恢复了早起,否则,贪婪的肚皮就会恣意地伸展肥沃。这可不像夏天,即使不运动,只要控制饮食也能通过流汗消除多余的能量。女人可以丑,绝不可俗,即使憔悴也应如风摆柳。
静悄悄的。蹑手蹑脚地处理了个人卫生,怕惊扰了别人的清梦。保安还没有开门,我只能在通道的尽头面对窗户呼吸伸展。
六点。然而外面还是朦胧昏暗,可见度极差。只因有雾。
我身在亮处是无法确切的体会雾气的浓度,却可以通过对面马路上车子灯光移动速度明确地判断,几乎如步行。车身是看不见的,只有亮点在动,还有光束在雾气中扩散飘移。
前面值班的房子四面灯火明亮,加上属于低层,温度应该比远些区域要高。一些生命力顽强的小飞虫没有屈服于气候的变迁,被灯光和温度吸引,舞动着生命最后的季节。雾气和强光下,小飞虫看不清本来的体色,一律的惨白,飞舞。雾气的凉侵透到我的肌肤里,冷颤让我错觉那不是虫子在飞,而是细碎的雪花在飘摇。
高处的路灯恰如大海中的灯塔,为路人及司机指明方向。本就是雾海么。灯光虽然无法像平时照射那么远,却被雾稀释溶解扩散得如诗如幻,灵动飘逸。
这不正是我满腹的心事么?缠绵得柔丝缱绻,牵挂却又刻骨断肠,幸福如诗如幻又不忍割舍。
我退后几步,雾气的寒彻被距离化解了一些,感觉到的只是凉,而不是冷,也就不用当心受寒感冒了。闭上眼深呼吸了一下,一丝清新沁入心脾,遥远而亲切的身影面容在 脑海里浮现,带给身体一股暖流。
想起以前的一篇日记《心如闲雾,文如秋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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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来读先生文字,空灵似雾,沧凉若霜。吾心静,不觉时长。
遐想不尽,回味无穷。
先生,吾师也。
心 事 似 秋 霜 快 意 樽 前 藏 醉 邀 李 杜 梦 闲 谱 白 云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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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人生真有预感和注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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