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就与毁灭

转角之处 · 发表于 2012-8-25 10:05:51

认识你，是青葱的无知，相避而行后的走近，是什么成就了孽。那时的清秀与玲珑，被时间磨砺后，却是多年后相逢的陌生，活着是修行，承受的委曲求全，在一场场风雨的不休里毁灭。他无法再看到行走的身后有你的跟随，恶言巧语也难遮本来的怨怼。多多少少，一点一点，在无止休的摩擦中，一切将会成烟。
　　人生没有遇见，否则宁愿不归，生命如果是错过，即使交叉，也难以并肩。情感太少，记忆中却是争吵太多，无求的信念，苟活的愿望就这样在烽火中消磨殆尽。谁是谁的错，谁是谁的相对无言！
　　妥协，并不是想走向一个目标的悲绝，求一份安静，躲开，也难得一时平安。没有什么人可以长久忍受反复的蹂躏，你可以轻视，但不可践踏，一个幸福的终点，就这样在多年前被改变。黄河夺淮，是谁的错？中途散场，又是谁的怨？
　　甘于寂寞，却不愿沉沦，衣食无忧，也不是谁放肆的理由。多少年前，孤身在一个雨檐下发抖的无望，多少年后，只有他带着满身的疲惫后再添新伤。你改变了行走的路线，沿途的风景，从此成了一个破碎的画面，斑驳，和心一样的支离破碎。
　　破镜难圆，破碎的终究是破碎了，再好的能工巧匠，也修补不好存在的裂缝。很想笑着挥手，留下一点点可怜的念想，为以前一起走过的点滴。而你的好，在暴力和无可理喻中灰飞烟灭。
　　成就不了和睦，就在毁灭中共亡吗？没有对错的纠葛何苦耿耿于怀。诀别，是赐予的无情，时光，终究不能让一切重来。你有你的幸福，他有他的归宿，人生难逃一死，为什么不珍惜这短暂的生命，即使再见，也无需反目成仇。
　　从此，就形同陌路吧，各自栖息安静的夜幕。暗红的烛火已是佛座下的残灯，他还是回到子夜寒室，独守日夜相伴的指间烟火，各了残生。
　　初冬，夜冷，枝枯，一个身影在冷月下伫立。他不知道，年少梦里的眉目弯弯何时变成了横眉冷对。倚窗，烟光薄雾和心神俱散冬野。“世外樵风何日便，尊前旧雨几人存”？他等待着春风化雨，吹开一季花红、暖这梦的飘零。
　　睡梦中，心若游丝，指间的烟火变成了暖暖的围炉，一双手，拭了眼角的泪，驱了旧寒，挽住了漂泊的衣袖……
　　惊醒！窗外已落霜，浅白的淡，如他惨白的脸。蜷缩在空旷的房子里，竟无一处取暖，隔着玻璃看天，阳光何时破晓！他不知道，成就和毁灭之间，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