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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淡苒 于 2012-5-20 22:03 编辑
今早天下着雨,挨了懒,上班迟到了。走进公司大院里,见自己办公室的门大开着,公司里几位项目经理都坐在办公室里。不是下雨的天气,他们都难得聚集在一起。拿瓶开水给他们每人泡了一杯茶,几位悠闲的抽着烟喝着茶,聊东聊西的相互闲扯,电脑以被另一位占住在玩他的扑克,只好坐在旁边听他们闲聊天了。
这些大老爷们胡扯起来,也不逊色于市井里的女人,话题聊回到儿时农村里趣事,都是他们亲身经历过的事,俗气诙谐的话让人发笑,情趣回味起来还真让人思索于怀想。一位说“在我十四岁的时候,本家族里,二娘是生产队泼辣跋扈最不讲理的女人,会骂人,皮条的骂人能几天几夜。谁都不敢惹她,遇事尽量让着她,怪事呢,她就怕我老头子。她门前有一棵梨树,梨子形状似葫芦,青皮熟透了微泛点红,汁水酸甜,嘣脆馋嘴。村子里有几个和我一样大的半小子,放学回家天天都要从她门前一条路经过,碍眼得口水流。不敢摘啊,怕她骂,父母知道了又要挨打。我出主意晚上趁没来月亮来偷。有一天是阴天,月亮没有出来,约好就今晚来偷,我把褂子往裤腰里一扎,爬上树,不管三七二十一,手摸到梨子就往怀里揣,碰断枝叶子只往地下落,几位都在树底下望风,肚子揣鼓鼓溜下树,躲在我家屋后窗子底下微弱的亮光平分了。
天麻麻亮我就听见二娘在骂人了,我怕老头子打我,早上都没敢烧饭吃,跑到学校里。中午放学回家和昨晚几个相互嘱咐着,今早听见二娘在骂了,要是她再骂都要保持沉默,死不认账,反正她没有捉到我们的手筋子。嗨..到村子口远远看见二娘在她梨子树底下,坐在蹲子上骂啊,那个骂人的话多难听哦。那个跳跳死的,短命鬼的,生蛆的,停门板的,呛死鸽子的鬼耶,偷吃了我的梨子不得好死哦。我的妈耶,不得了,中午几个吓得都不敢回家吃饭,跑到小店里一人买包饼干算中午饭,下午放学,又看见二娘坐在她门口路边,像是知道我们几个偷吃她的梨子,堵在路口,看见我们放学回来了,又是重复地骂她那一套话,嗓音都骂沙哑了。我们几个只好洋洋往家里走,到了她的门口边,见我老头子弓着腰,二手背在后面,拿根竹棍子,走到二娘身子后面,死劲地抽了几棍子,嗨,我老头子也真狠,几棍子下去,只见吱吱地起泡冒血,抽出几条血印子来,后来生产队里的队长评理,老头子赔了二十个工分给了二娘。
我津津乐道地听他有声有色在玄乎说着。另一位年龄稍大些经理,插话了,带点意味深长的语气。夫妻吵架不能长时间的吵得没完没了,我亲眼看见生产队里一户外来户,姓王,那时我才十七岁,那个老婆简直就是神经,其实没有神经,精明得要命,爱占人便宜,天天找丈夫吵,说起来都是家里鸡毛蒜皮的小事,不休地吵了几个月,吵得姓王的老说死了好让你。他的儿子和我差不多大,也防了老子一手。老古话说得好,吵死吵死,真把人吵死了。
半下午我在晚稻田里打田沟,田下头,村子里五老一,正在给自家田里打农药,是敌敌畏农药,还有大半瓶放在田埂上。姓王在自家门口看见了,扛着锄头对儿子说看田里有水没,就走到五老一田埂,看到半瓶敌敌畏,拿起来就喝,儿子也跟在他的后面,看见了死劲地喊,来不及了,一口气半瓶敌敌畏喝得精光。村子人慌忙把他抬到他家里,放在凉竹榻上,用肥皂水灌,敌敌畏药性太毒了,眼睁睁不到一个小时,姓王狂乱地抓着肚子,汗衫子被抓稀巴烂,肚皮都抓掉了,嘴里胡乱地嚷嚷就死了。这位语句沉重地絮叨着,听着身子起轻皮疙瘩。
笛..笛车子开进院子,是头子来了,进门看见大家在我这里,开玩笑地说,“都跑到刘办公室干嘛,她脑子有点不正常,整天瞎想瞎写,你们的行为要检点些,不然,那一天她会把你们乱写进去的。”他这样一说,大家话题都针对我了,说得我有点不好意思。在推在玩笑的把几位赶走了。
想想生活中每个人都是一个故事,这几位随着年龄增长社会阅历丰富了,儿时回忆起老一辈,同时感悟到自己的人生,凡事不能,嚣张跋扈,蛮狠不饶,胡搅蛮缠,如不醒悟,后果代价是惨痛的无法挽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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