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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回家,走进巷子口,看见马大哈扭弯着身子,斜歪着头,一只手端着饭碗,一只手拿着筷子朝前指着什么,肯定马大哈又在给谁在指路了,见一男一女,有五十多岁,,戴着太阳帽子,身穿着运动服,那位女的脖子上挂着照相机。外地人的口音,普通话说出来不怎么标准,巧了,马大哈的普通话更不标准,外地人手指划着,是问,桐城市六尺巷从那条路走,马大哈满脸笑容,乐呵呵,嘴里还含着饭,说“六尺巷(响),从个巷(响)往前走就看到那个巷(响),再走一节路就到了,不远的”二位外地人听不懂他说的普通话,眼直直盯着马大哈的眼,迷糊从那个巷(响)走。马大哈斜着身子筷子的手一只往前指,外地人就是听不懂是走那个巷(响)只摇摇头。马大哈可急了,本来就不标准的普通话,说出急急巴巴的,哦..“你从这个巷子(响),走不远就到那个巷子(响),前面就是六尺巷(响)。一位补鞋的奶奶正在给学生补鞋,听着,马大哈南腔北调和外地人说话,又听见二位外地人在相互嘀咕着,他说什么走响响.不懂。噗嗤...噗嗤...笑着险些被补鞋针扎了手,这时巧我也听见了,我抿着嘴笑着说,“哎呀,你就别说你那半调不懂的普通话吧,让人越听越糊涂”马大哈感觉自己说出话是偏了音调,自感别扭扰笑,把碗放到自己修钟表柜子上,干脆,我送你二位去吧。 巷子出口处就是市中心繁华的地段,马大哈年轻的时刻,勤俭吃苦积攒存
蓄,买了一楼门面二楼住家房子,大楼做起来有十几年了,从他买了门面起,他就在门面拐弯处,摆放着体积很小柜子,下面是用三角板钉成柜子,柜子上面都是玻璃框子,里面零散的挂着几块锈点泛黄的闹钟,手表,表带子。玻璃外面二边,写了很不起眼红字,闹钟,电子表,表带,打火机。又用纸贴上几个字,防冻霜,放裂膏。马大哈清早抱出来,晚上十点多再抱回家,日复月的,搬进搬出。飘飞的灰尘落在柜子上,都是风雨来洗刷,阳光射晒,柜子底下朽化的三角板,条条挂片在。一条漆褐色三根长板条靠背椅子,这条椅子所谓称得上是大群椅子了,大街来来往往人们,走累了歇个脚,问路的人顺便挨个屁股,巷子里住户的人,闲暇来坐坐,椅子你屁股一挨上,就摇摇晃晃,感觉要散架似的,但是,这条摇摆晃动的椅子就是牢靠呢,椅子二头榫眼钉挨钉,密密麻麻,加劳固定在,木腿上用电线捆绑着,给人一看感觉是一条老古董破损的椅子。马大哈,对自己吃饭的行当就是这样杂乱无章,无洁净摆放,生意更是马马虎虎,一天到晚,有生意或无一样修的东西,年月摊位定位在,马大哈日子就这么嘻哈过着,大街熟悉他的人随口叫了马大哈。
我进出很少见他给人修他所摆的东西,偶尔一次在路口等车子,看见他低头拿着放大镜,在修一块表,身边站着一位高中学生,心里想着,马大哈今天有生意了,一块手表修好能收几块钱。不大会儿手表修好了,马大哈把表递给学生,说你就给八元钱吧,只看见那位学生在几个口袋里摸,摸着半天没有拿出钱,又在书包里找,书里找,也没有看见拿钱出来,学生轻吞吞很不好意思说,“大叔这个礼拜我把钱用完了,我下午回家,下个礼拜带钱再带给你可好”马大哈朝学生脸瞧了又瞧,看着学生脸上愧欠有点羞涩样子,二手还不时措迭在。马大哈带点哽塞语气说“算了,你走吧”。看得真切我开玩笑说‘呵呵..马大哈今天白搭一笔生意了”马大哈也笑着说“学生没有钱,还能怎么办,不就算了,无所谓的”
隔壁相邻住有几十年了,看他的孙子满地跑,可能也有五十好几的年龄,忠厚的脸整天挂着微微笑容,从来没有看见他愁眉苦脸,随时随地碰到他都是微笑着和人打招呼,看他的面相给人一种亲和力。巷子周围老人都喜欢聚集在一起陪着聊天,巷子里那家有房子出租或者外边人找租房子,只要他知道了,都很热情的介绍。在平凡生活中,最普通不过的老百姓,也是最平凡的人,平凡的心,平凡的价值,正是有了这么平凡人,我们的社会才显得五彩斑斓,我们社会才显得和谐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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