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一苇过江 于 2012-3-17 08:48 编辑
亲近原枞阳县佛教协会副会长、现任常务理事的西胜法师完全因为那本《嘶风寺志略》,那天在龙头村龙王庙的大雄宝殿内看到一摞杏黄色封面的书籍,出于爱好,随手抽出一本翻了翻,当时就被封二照片上的一老和尚德像给震慑住了,只见照片上的老法师身披大红袈裟,身材清癯,结跏跌坐,双手合十,目光炯炯有神,照片下方写着释西胜大师。于是我问龙王庙的本友师父:这书中照片上的西胜法师您认识吗?本友师父说认识啊,这书也是前不久才从嘶风寺拿过来的。嘶风寺?我知道,但没有去过,那还是钱桥中学吴正恺老师在世的时候对我提及过这个寺庙,今天没有料到在桐城与一个陌生地寺庙再次纸上邂逅,说明我与嘶风寺的缘分成熟了。事不宜迟,当即我让本友师父包个车我们去枞阳钱桥的嘶风寺。 还是严寒层层围裹下的初春,路上没有突围出来的青青绿色兵团,所以也没有办法欣赏沿途挑逗的春光,那风在车窗外发出尖利的嚎叫,把路旁那光秃秃的树干摇晃得发晕,路人刚伸出头想偷窥一下春天的身姿,因为这风,又抄紧了松开的棉衣。车子到了麒麟镇拐向了去岱鳌三贞庵的那条路,我问师傅,不是去钱桥的嘶风寺吗?开车的师傅告诉我,走这条路比较近,原来这样。继续向前行驶,穿越几个相同地村庄,不大会儿,我们就抵达嘶风寺。还没有装修的山门上方镶嵌着一块中国大九华山下院字样的牌匾,牌匾下面悬挂着门额,上书嘶风寺。向里行走,见天王殿的屋顶上有一座两层高的塔,下面一层竖立着一块碑,碑上写着御封嘶风庙,原来这寺还是皇帝御封的,碑的两边有对联:嘶鸣舞凤,风荷卧龙。上面一层是佛龛,方方有佛。天王殿的两边是关帝殿与华佗殿,这两个殿我还是第一次接触。 在大殿内看见有一老和尚趴在桌上书写着什么,本友师给我介绍,这就是西胜法师。在简单地交谈中得知西胜法师俗名疏子慎,1925年出生于桐城,现在的枞阳县,由于法师的父亲曾经是私塾先生,所以自幼受到很好的家庭教育,能写得一手好毛笔字以及旧体诗歌。1928年举家迁至安庆市海口镇,1943年在安徽省私立复兴中学读高中时参加革命。1945年前后,组织上分配他到海口镇,与张越舞、朱勋等建立长江地下联络站,秘密开展革命工作,时张越舞任站长。1949年年轻的疏子慎任怀宁县山口区团委书记,1953年以后,因各种政治运动频发,性格刚强的他一直处于挨整地位,先后被打成“老虎”、“右派”、“反革命”,直至判刑入狱。1976年,疏子慎成为水产养殖专业户。在经历了种种的劫难后,他似乎更懂得了一种召唤,1978年,皈依原迎江寺主持皖峰老和尚,成为佛教居士。当时师父皖峰老和尚告诫他:水产养殖业杀生太重,不可为之。”于是在他60岁的时候写了个申请报告放弃了事业,来到皖峰老和尚身边正式出家,持居士戒。 1983年西胜法师在东至县的大渡口建立观音寺,后修复陡岭庙。1993年,法师回原籍枞阳,筹建七岭华佗庙。1994年来到来到佛教圣地九华山,在旃檀林的一间寮房里,他拜倒在当时任九华山佛协副会长的仁德法师的面前,仁德法师为其受具足戒,后又拜香港圣一、合肥佛教协会妙安大和尚为师学习佛法。1995年,应钱桥镇信士之请常住嘶风寺。嘶风寺,坐落在老桐城县北乡六保境内(即六个地保管辖区域),今属枞阳县钱桥镇新埠村。据御碑记载:嘶风古刹始建于清代雍正元年(1723年)。那个时候,雍正皇帝南巡视察民情,途径六保雁形山时(因为该地由岱鳌山发脉而来,似数龙盘绕山岗,地呈雁形,所以曰“雁形山”),突然天昏地暗,电闪雷鸣,马嘶风吼,御驾不能前行,随行官员纷纷上前护卫皇帝。就在此时,皇帝仰观上空,突见天上一条黑云连接天地,黑云之上现出五色祥云,祥云之上立一庄严菩萨,手持拐杖,目视雍正。皇帝见状,当即下跪朝拜,亲口许诺在此建立庙宇,供奉地藏金身。雍正皇帝返京之后,立下圣旨,令桐城县建造嘶风庙。于是县令亲临雁形山,召集六保保长会议。广选木工、瓦工、漆工、画师,着手动工建造。不到一年,三座大殿先后落成。庙宇建成。上报朝廷,雍正皇帝龙心大悦,挥毫直书“嘶风庙”三个大字,命人快马加鞭送至庙中。 和西胜法师交谈完毕,我径直走进天王殿后面一座干净整洁的四合院,院内供奉十殿阎王,正中是大雄宝殿。从大殿出来,西胜法师重新送我一本《嘶风寺志略》,并在扉页上写下:佛法不离世间法,佛法适应科学发展。”同时法师将他这些年所写的诗集《随心录》让我留存,诗集中有法师写给朋友的,也有写给道友和师父的,更多地还是写自己这些年的心迹。捧着两本书,我凝望眼前的这位年过八旬的老人,除了尊重还是尊重,真是菩提道果炼成就,一片真心现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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