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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网贡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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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桐城海港 于 2012-3-5 22:58 编辑
(序)收到一个真心话漂流瓶,点击打开,一位远方母亲留言."怎样让女儿每天晚上早点回家".丫头心里有种刺刺的酸,回复了母亲:"让家明亮温暖".一个妖娆婀娜的影子在泪光里浮现."可儿,你回家了吗?"
儿子来度暑假,丫头和孩子爸爸商量换一个宽敞的房子,起居方便.新房主是个生意人,常不归家,有天留言给丫头,朝南的那间大房子原来的房客已退房了,近两天有人来看房,让丫头帮忙招呼一下.
第二天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丫头正准备给父子俩做晚饭,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孩敲门进来了.刚刚经历了夏日的骄阳和脚程,女孩满脸潮湿绯红,墨绿色的短裤和咖啡色的连帽短袖T恤衫,透露出活泼顽皮。女孩嫌房价偏高,便要告辞。看她满头大汗和湿透的后背,丫头喊住了已出门的女孩,从冰箱里拿出一只水蜜桃,“吃了,解解渴。”女孩看了丫头有一会儿,从抿着的嘴缝里挤出两个字“谢谢”,接过桃子走了。
一个多月以后,儿子度完暑假回家,习惯了儿子在身边的忙碌亲热,突然改变丫头有些接受不了,又不能和孩子爸爸说太多,怕影响他情绪。丫头在电话里哭个不停,朋友晚上便约了两个客户听丫头唱歌,想逗丫头开心。丫头没有心思,难度大的歌唱到一半便把话筒扔了。朋友细心且有耐心。他先激将“唱不完歌的丫头不是好孩子”,然后把话筒捡起来又递给她。丫头赌气转身不理,朋友便用五音不全的嗓子自己唱起来。丫头要强,怕别人笑话只好抢过话筒接着唱。朋友带了丫头爱吃的黄金腰果,每唱完一首,或丫头脸上有笑容的时候,他就突然喂一粒到她嘴里,说是奖赏。刚开始丫头不好意思,但终究还是被朋友逗乐了。
快乐感染了另一张桌子的女孩,她端起杯子走过来向丫头敬酒。丫头注意力一直被朋友左右,根本没顾及身边的人,抬眼一看,似曾相识。琢磨间,女孩推了一下丫头的臂。“你还给我一个大桃子呢。”丫头想起是那位看房子的女孩。女孩已经醉了,先前一直在喝酒,桌上桌下倒了一片易拉罐。她没有伴儿,见丫头认出她很高兴,便去吧台点了几首歌,说要和丫头PK。也许是酒精刺激的缘故,女孩不是那日的活泼单纯,她泼辣开放,一边唱一边夸张的动作,还即兴修改了歌词,带着挑逗,有时是质问,或者是发泄的歇斯底里。
朋友的脸越来越难看,他对女孩说丫头不能喝太多酒,也不接受女孩给自己的敬酒,但女孩完全听不出话外音。朋友暗示了两个客户买单。丫头离开的时候,女孩很失落,她喊吧台再来两扎酒。
丫头一个人唱歌,便又去了市中心那家,因为和老板娘是朋友,所以安全。
一个人静静地喝酒出神,老板娘拿了一扎啤酒过来。丫头摆手说喝多了头疼,老板娘朝中间撇撇嘴:“有人请你喝。”以为老板娘又出歪主意给自己拉生意,顺着她指示的方向看去,丫头看见了那位女孩。
男男女女一堆人在一起,抽烟喝酒摇骰子。女孩朝丫头笑了笑,抽不出身来打招呼,旁边一位男人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
丫头忽然明白什么,怪不得那晚朋友不喜欢她和丫头套近乎,他看出了女孩的来路。
见丫头疑惑,老板娘便坐下来陪丫头聊天。女孩泼辣爽直漂亮,同行都叫她可儿。她本来做服装促销,有个表妹在酒店工作攀上了一位有钱人,一家人生活全部变了样。可儿的母亲经常在她面前念叨表妹有本事,让父母享了福,可儿便走了表妹的路。老板娘又笑着说:“可儿一直夸看见一个女孩子心好,歌唱得也好,在男人面前温驯又可爱,寻思着有机会拉过来给我店里赚钱,原来是你呀,我怎么没发现你那么听男人话?”丫头笑坏了。“可儿又不知道我有忧郁症,她怎么能懂我那位朋友把我当病人当小孩照顾呢?我才不会听话,就是因为他开车的姿势和梅太像了,又有修养,我情绪控制不住地时候才会把他当哥哥看待,一旦心情恢复了,就不认帐了。”老板娘叹了一口气走开。
丫头看可儿在人群里乐在其中的疯,又想起第一、第二次见到她不同的样子,说不出的感慨。她现在应该是在做台,所以穿了”职业装“,一袭鹅黄色丝质吊带连衣裙,包裹得高挑的身材丰满娇艳,呼之欲出。头发不是前两次的扎马尾,而是蓬松地在脑后挽了一个髻,碎发随意散落在耳边、脖际,添了成熟妩媚。她的五官并不精致,小巧柔和,糯米白的皮肤光滑细腻,即使素面朝天,也甚过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美人鱼。
可儿和丫头成了朋友。儿子回去后,丫头心情虽渐渐平静,忧郁已到了封闭阶段,再也不愿意出门。无法上班,闲余的时间便多了。可儿常常联系丫头,带她去吃饭,唱歌,想让丫头变得开朗些,然而丫头不习惯热闹,总是中途吵着要回家,次数多了,她的朋友都怪可儿多事,可儿只好作罢。反倒丫头了解了可儿的生活习惯后,开始跟在她后面唠叨。可儿生活没有规律,吃饭多在外面,而且喝酒不喜欢吃菜,胃常痛,丫头做一些家常便饭想调养她的胃,每次做好了,她影子就不见了,打电话找她,她说她是故意试探丫头对她好不好,“等我成了富婆,我就让你做我专职保姆,我养你,你照顾我,没人嫌弃你”。可儿开始也期望有一个美丽的爱情,可不仅没有等到白马王子,还被新疆的黑马王子骗了,从此更加玩世不恭。母亲把她的当摇钱树,她为了面子拼命的哄男人骗男人,本来真心喜欢她的人都不敢再相信她,她又陷入了赌博,一个心眼想赢钱,却从来没有真正赢过。丫头说你希望别人真心对你为什么自己不珍惜。既然已经走了这条路,为什么不趁年轻存点钱做本,而是为了面子全部花掉,可儿说她不想让妈妈失望,也想在赌场上扳本。任丫头把可儿当自己的孩子疼爱,却无力拴住一匹脱缰的野马。
有一天丫头突然想起看房子一事,便问可儿到底在哪儿租了房子。开始可儿不说,丫头一再逼问,可儿才带丫头去了。打开房门,丫头呆了,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床上乱糟糟的堆着衣物被褥。可儿说她好久没有回来住了,就是换衣服。丫头问她晒衣服在哪儿,她说不用晒,反正天天洗澡,只换不洗,换季了就扔掉。丫头想说你接触人那么多,细菌都在衣服上,洗澡不洗衣服又有什么用呢,又怕太直接了伤可儿心,便找了几只袋子,将可儿衣服被子全部装起来。
“你现在别扔,我还要穿一段时间呢!"可儿急了。
”我把它们带回去洗一洗。“丫头说。可儿流泪了。
那天晚上可儿吃了丫头熬的稀饭,她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陪丫头睡了。在枕头边,她告诉丫头,她本来把丫头当成一个小女孩,想带坏她靠她骗男人钱,因为丫头太善良心软了,在男人面前像一只小醉猫,她好羡慕那天晚上丫头朋友对丫头的疼爱,也想有个人那样哄她开心,她也知道丫头朋友瞧不起她。丫头说她早就知道了,老板娘第一次就告诉了她真相,因为可儿不知道丫头和老板娘是好朋友。每次可儿带她去吃饭唱歌,都有男人套近乎,丫头早就知道是圈套,所以总是要提前离开。
可儿说完心里话之后放松得又像第一次见面一样,成了一个真正的孩子。她用两只手搂住丫头的脖子,说她好久没有回家了,想家又不想回去,一个人在外面游荡。”我还把你当成小孩想骗你呢,越来我越觉得你像个老妈子。你越对我好,我越不敢见你。“等你有钱了,把我当老妈子养着就行了。”.......她们说着说着就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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