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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庞玉生(通过邮件投稿参赛)
元旦一过,春节就紧跟着走了过来。这时候,对于我们这些身处异乡的人来说,回家过年就成了一句口头禅。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种说不尽的喜色。这时候,有的人们已经在购买衣物,准备回家过年了。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这是老辈人流传下来的一句话。它就像是格言,时时刻刻提醒着我们,过年千万要回家,回家和亲人团聚。家的意义,不,应该是过年的意义此刻就显现了出来,过年两个字,在父母眼中就是儿女、孙子、外甥,就是团圆,就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儿女们的心中,过年则是家中的老父老母,就是散发着浓烈烟尘味的热炕头,就是自己吃了千遍也不厌倦的山药饼、小米饭,就是过年时浓浓的乡里乡情和年味。可以说,回家过年,是每个在外的游子内心深处的一个心结,这心结就像是与生俱来的胎记,它不会因为岁月的迢遥而消失,相反,它会因生命的沉淀而打上非常顽强的痕迹。台湾作家林清玄在一篇文章中这样说道,年纪愈长,便觉得过年是一个关卡,它仿佛是悬崖峭壁,中间只有一条小小的缝,下面是水流湍急,顺着那岁月的河流往前推移,旧的一年就在那湍急的水势中没顶了。
记得小时候过年,大人们早早地就给我们穿上了新衣裳,我们这些孩子们便在街上嘻闹开了。为了放鞭炮,我们每个人的口袋里都装着几根纸烟,嘴上也都吃着纸烟,就是大人们看了也眼红我们,说过年就是给我们小孩子过年。我们一个个手拉着手,寒冷的风把我们的脸蛋儿吹得红扑扑的,沿着街门一家又一家地去拜年,一家又一家地挣着糖、黑枣、花生和核桃,还有些男孩,给这些都不想要,一裂身就躲开了,我们就说,他要纸烟。主人家便说,小娃娃都吃烟了?然后把只有过年才舍得吃的好烟给男孩一支,男孩羞赧地低下了头,然后掏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烟盒,很小心地插进去,低声冲我们叫一句“走”,好像听到了命令,屋里的孩子们便蜂拥而出了。我们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和快乐的私语声还没走出去,又一拨的孩子们又来给拜年了。
每到过年,家家户户门上都会贴上一付“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的对联。一夜,五更,双岁,二年,这是多么富有趣味、激动人心的数字啊,新与旧的交替,多么地让人兴奋、愉快。不说全家团圆举杯畅饮,单说电视里面播放的节目也是喜庆祥和,瞧,主持人穿着大红绸缎的衣服,出口便是“拜年了”、“恭喜发财”,听得人心里像喝了一碗蜜。
对于我们而言,过一年,生命就会长一岁,自然就离我们的宿命更近一些,这是岁月的法则。毋须悲观,更不要长嘘叹息。生命,就该是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在苦短的生命里,过无限广大的生活,在寂寞红尘中,守望一处净土,去做一个不刻意平凡的人。
昨天,妈从老家给我打来一个电话,对我说,快回家过年。话语里有一股子我熟悉的威严和亲切。是啊,回家过年,在这年味渐浓的寒冷冬日,可能是人们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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