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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雨寺的龙池师父星期六的早上来电话让我骑摩托送他回嬉子湖的珠檀老家,说是给他94的老父亲过生日。又一次行走在嬉子湖的那条路上,这是个如同刚出产房的春天,连风也不敢轻易地闹情绪,温驯了许多。久居闹市钢筋林层里的人,刚驰离进这崭崭新新的青色春光里,立马就有了种脱胎换骨的感觉。突然,我看见了赴春天约会的油菜花儿,大块大块地金黄蔓延得有点眩晕,虽然节令进入早春,但光秃秃的田野上除了这东一垄西一拉的油菜花在寂寥的春风中独唱,再也没有陪衬的角色。路边两旁毫无色彩的景致吸引不住我的眼球,我在心里怀念去年寻常百姓家的桃花。车轮匐地的亲热过滤了一切声音,偶尔地庙里师父也和我说几句家常。
在无边无际的乡村春色里行进了不大会儿,我们也就到了庙里师父的老家珠檀。这是一个非常朴素的村庄,有点象我记忆中的沙塘老家,我们踩着春天的尾巴,还是早了点,否则应该欣赏到铺天盖地槐花,或者还能邂逅到几只传播花粉的蜜蜂!村头的那条狗撵着我的车速狂吠着,惹得靠在墙根边上晒太阳的留守老人诧异地张望,今天是双休日,有三两孩童也不知从哪个角落飞跑出来,同样用另类地眼光打量着我和我的庙里师父。在陌生地眼神里我看见了师父在家时的旧家,这是两个半截组合的房子,一半好象去年才修的,一半还是土坯子。这时师傅告诉我,自从他落发为僧后,他的哥哥从芜湖的企业退休就带着老婆回到这里照顾老父亲,有时姊妹也回来,惟独就是自己不能经常回来在父亲床前尽孝,说到这,年过六旬的师父眼圈红红的。师父的老父亲在众多下人的簇拥中,安详地晒着太阳,可惜说话已含糊不清,神志也不是很明。
师父大概知道我与他们不是很熟悉,就对我说,带你去看看就在我屋后的菜子湖吧。对于菜子湖的概念,我一直还停留在书本的介绍中,在网络上也曾欣赏过它美仑绝焕的照片,知道它在长江北岸,大别山南侧,地处安庆市、枞阳县和桐城市交界处。没有想到今天竟然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我就与菜子湖相识了。嬉子湖镇这个地方最大的好处就得益于水,不仅有这菜子湖,还有另外一大片湖泊嬉子湖。水是这里老百姓心中的神灵,一切都因为这水,才有了梦里水乡的称谓。而我来的也不是时候,此时是水的断汛期,只留下长河航道的干白痕迹,在很早的时候,长河有船能到达孔城的团结圩。岸边有成堆的死鱼,一条破旧的船诗意且安详地躺着,望不到头的野草覆盖在水退的路上,几头牛在享受着丰盈的盛宴,偶尔地低下头悄悄地说说水族的传说,哪些白鹭时不时地也落在牛背上偷听。师父说他的老父亲年轻的时候水性特别好,能从这边游到那边,也常带着他在湖里洗澡。那我是知道的,水乡的孩子都是浪里白条。
菜子湖,是一方不起眼的湖,它没有大海波澜壮阔的气势,也没有黄河、长江滔滔东流的雄浑,更没有西湖、太湖般的美名远扬,风光旖旎,它就是一方小小湖泊,如处子般的静静的环立在松山的脚下,与树为邻,为草做伴,偶尔有白云投入波心,虫鸟掠过湖面,不惊不晔;岸边有一对枞阳来的夫妻承包了2000亩的水面,专门做养殖生意。他顺手递给我一个望远镜,我透过望远镜看见远处有几架挖土机在日夜忙碌着,水面上有薄纱似的轻雾,有白色的影子上下飞舞,那大概是鸟吧,看得不是很清楚。那个老板告诉我菜子湖里的鱼是望天收,真正的野生鱼。从这里上船到枞阳县60华里。接着师父也说,过去老桐城的航道水系发达,湖与湖,与圩基本上都是通畅的,从城区东门的紫来桥能乘船直抵菜子湖。这湖的旁边还有个“落凤窝”,是清桐城父子宰相张英、张廷玉的祖坟地。我想在遥远的古代,宰相父子就是从这里坐船到京城赶考的吧。也或许桐城的那些文人雅士:方苞、刘大魁、方以智、姚鼐等人都曾在这湖面上留下印痕。
极目远眺,虽然那方湖水离我还有点距离,但我已经开始惊叹。真想把自己融化进菜子湖的水中。此刻,我就想做这一片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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