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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都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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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票几时有?把酒问郑州。不知售票阿姨,今夕可忙碌。我欲原路返回,又恐排队等候,长龙不胜寒。
起早弄清影,何似赖被窝。转小巷,坐公交,吾心焦。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回家切?人有悲欢离合,票有命中注定,此事已定局。但愿票常有,咫尺话天涯。
——替我鸣不平的H君,在他空间看到的
1月19日,刚考试不久,如脱笼的小鸟,我想回家。我家在江南水乡杭州,身在郑州的我,多少有种倦鸟欲归林的迫切。好吧,打包回家。带着几件衣服,就赶到了火车站。不知道春运票是不是已经进入了提前预定期,火车站售票点那叫一个人山人海,我恨不得用郭芙蓉那招排山倒海,疏散下水泄不通的“长龙”过道。
本来想排出一条通道过去问下售票情况,可惜孩子哭、妈妈叫的,我根本就没法用我那人类的步伐穿越过去。好吧,忽略掉,我按部就班排队。好不容易从半下午等到天黑,眼看着长龙越来越短,就在前十个左右的位置,发现一群人作鸟兽散,OMG,票售完了,我活生生变成了打酱油的。冬天的夜,很冷,很静。看着售票员阿姨满面红光的样子,我很想问:今天,你吃了多少猪肝?
冒着大不敬的危险,逼近售票员阿姨,鼓起勇气的我,却被她一句话噎得够呛。阿姨问我:“你不是近视吧?今天去往杭州方向的票售完啦!”
拎着包,走在火车站的外面,冷得浑身打颤,悔不该太相信时间,时间足够让我排队,却不够我短路的脑袋猜想僧多粥少的意外。打电话给H君,抱怨自己的冷遇,H君在那头笑翻了,笑我竟然这般天真。就在我打电话的几分钟时间,就有不少中年男人过来围观我。传说中的黄牛党?我不屑地白了他们一眼。这时一黄牛锲而不舍,操着流利的郑州方言跟我套近乎。
“哥们去杭州的吧?”
我没好气地看着他,“干啥?”
“有杭州的票要不,你要哪天的?啥都有卧铺还是座位?”
“刚在窗口问过的,没票呀。”这年头假东西太多了,不得不提高防范意识。
“嘿嘿,你们都能买到票,那我们不都失业了?”那中年男子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
“窗口连座都没了你们那竟然还有卧铺?”我有点惊诧。
“当然,我们是干啥的,这年头只要有钱啥弄不来,你只要愿意出钱,啥票都有,今天的也有,我们这也是为人民服务啊,顾客来了不用排队随时就可以走,我们也是挣个辛苦钱……”
这时中年男子的电话响了,有人问他郑州——上海方向的卧铺车票情况。
他边接电话边跟我说话:“要不?看你也挺不容易,没钱吧,加你80咋样?过几天票更紧张了,不加一百两百的谁给啊?”
“不要。”看他那样子,挺不靠谱的。
“不要有人要。”一副不愁没人买的样子,票贩子说完就走开了。
哼着小曲又在大厅里转悠寻找下一个目标了,不时的还和大厅里的车站服务台那小妞泡个媚眼搭个讪,看来他们很熟。看到这一幕后,不禁想,黄牛们确实神通广大啊。
想到晚上肯定没法回去了,就打了个电话给家里。爸爸接的,声音那么亲切,我似乎看到他在电话那头笑容可掬,“你妈在给你煨老母鸡汤呢,晚上我去车站接你回来。”妹妹还俏皮地插话说,哥哥,你闻到香味了没?
心里不好受,想想自己家里人的那种急切心情,而自己又苦于买不到票,大厅外的寒风又让自己冷的直打哆嗦,无奈之下只好又回来找刚才的那个票贩子
“哥们买一张吧?”票贩子抽着烟得意忘形的样子,“想通了,要几号的?几号的都有,找我算找对了再困难的票我这都有,紧张的很的,给我留个联系电话一天后给你结果,不会让你失望。”
“是么?”我将信将疑。
“放心的干这行的,没人能行吗? 咱里边有人啥票都能弄来,不过太紧的票价格要高些,我们也是有成本的。”
“那价格能不能便宜点?”,看着高高在上的票价(本来从郑州到杭州那趟卧铺只要230,票贩子非卖到300),感觉很无奈。
“杭州票紧张的,不好弄,我跟你说的价格已经是最低了。”票贩子显然看出我回家心切的焦灼。
“算了,买吧。”
看我缴械投降,票贩子嘴角露出了一丝狡黠的微笑。拿着票坐在等候室,想象着很多人由于没买到票,在外面哆嗦。而我,却花高价在黄牛党那买到了回家的车票,心情颇为复杂。
“人有悲欢离合,票有命中注定”,H说的那句话真是精辟。可是,冷静下来想,黄牛党为何如此猖狂,还不是因为他们手中有票?为什么黄牛党可以买到那么多票,而普通老百姓,只能花高价去成全这群无赖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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