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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小小竹排 于 2009-12-10 19:30 编辑
电话又响,是同城的一个同学,说她老婆和女儿去丈母娘家了,叫我去和他一道看艳舞。我在电话就笑他:“你有毛病,咱们那些年看的还少?现在还有啥看头的?即使衣服脱光了不也就那样?你没看过?”他就说:“不是!我今天从那里路过,说是有个东北妞,歌好舞好身材好。”我就说再好我都不去,他又说他请客,我说你就是抬八台大轿接我都不去,并挂了电话。
不一会他电话又过来了,问我在干什么,我就说我在上网。他就要我等着,半小时候到,我感觉自己要倒下去了。二十分钟没到就来了,一来就一脸的兴奋,着急地说:“就要开始了,你快点,咱们一道。”我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就说:“我真的不去,怕要令你失望。”他看我真的没去的意思,就慢吞吞地坐到我边上,这时看见我桌上的烧烤,笑的要死:“我的娘!你晚上就吃这个?“单身汉”真可怜!”并一个劲地歉意,说晚饭时间该给我打个电话,说他家晚上有牛肉,咱们喝几杯,有突然想起来了:“对了!你个死人不吃牛肉,还是不行。”再就说他晚上一个人在家闷,平时老婆看得紧,好不容易有时间。边说话边自己找茶叶泡茶,我觉得他没要走的意思。
“你晚上就上网?没活动?”他泡好茶坐下来问我。
“有个屁活动!”我喝了一口水说。
“看脱衣舞反正泡汤了。”他像是咽了一口唾沫,又说“总要找点事吧!下下象棋吧?”
“好啊!可我这没象棋。”我扔给他一支烟说道。
“老子就知道你不会去看艳舞,所以留有一招,象棋带来了。”说完走过去把不知什么时候放在门边的黑袋子提到桌上。
于是摆开下,开始觉得还能应付,越到后来越不行,他走法越来越刁,我疲于应付,我一连败了好几局。
就对他说:“你棋艺大增!”
他就说:“不是!是你大退步。”
“怎么可能!你常和别人下吧?”最后他承认常和他对门一个人没事就下。
没事觉得时间慢,下了几局觉得时间飞快,看时间要到十二点了,就说不下了,明天还有事。
他这时就说晚上喝了点酒,现在肚子饿,又建议我出去吃夜宵,我就说他有神经,并说桌上还有方便面。他可能真的饿了,三下五除二,拆了包装,倒进水,等。
我一包烟还剩下两根,我拿一根,剩下一根连烟盒一起扔给他,他放在边上,开始吃面,也是三下五除二。
吃完我想你要回去了吧!但他坐在那又开始慢条斯理地抽烟、喝茶,觉得他没走的意思,我看时间打哈欠暗示他,他没有理会,还不知道是不是装,又开始在电脑上玩游戏。
“你还不回去啊?你不会说你晚上不回去吧?”我终于忍不住说。
“急什么?”他怪怪地笑,“你说的正合寡人之意!还真有那么打算,和你挤一晚算了,刚才把头伸窗户外看好冷,回去家里也没人。”
“不会吧?你老婆万一杀个回马枪你就死定了。”我吓他。
“杀回马枪我都不回去了,今晚铁定在你这住。”他像个无赖。
“好吧!好吧!我先去刷牙洗脸,我这牙刷就一支毛巾就一条,你看办吧!”我实话实说。
“牙就算了,脸要!不嫌弃你了,用你毛巾。”说完他呵呵地笑。
“你还晓得要脸啊!”我笑着嘲笑他。
我们洗好脸,又在一起泡脚,我一下子想起那些年我和他常在一起睡,晚上躺在床上海阔天空地胡扯,往事历历在目。
最后他早早用毛巾擦脚,我还以为他抢着倒水,哪知道他跑到墙壁那头睡,先占着。
“那头我常睡的,你睡那头。”
“滚一边去,我先抢到的。”他脱衣服好快,一下子钻进被窝里。
我睡上去时觉得床明显小,用脚踢了一下他:“睡里面去些,床上多一个人还真不习惯。”
他挪动了一下,说:“什么不习惯?要是女的你就习惯了”
最后又叹深了一口气说:“日子他妈的好快!想咱们睡在一起的时候就像在昨天,我现在突然想起过去。”
“是啊!那时咱们都单身,一人吃饱就行,转眼都有家有小了”我心里也有股酸酸的味道。
“你还记得咱们那些年抓阄谁请客看脱衣舞吗?”他突然坐起来说。
“记得,怎么不记得?回来咱们就争论哪个女孩长得漂亮,喜欢那个女孩,哪个女孩舞姿曼妙。”我也有些激动,也坐起来。
“可读大专的那几年咱们都荒废了,好可惜!”他又在叹息。
我没有做声。
“还有烟吗?我的完了。”
“早没了,刚才不连烟盒都给你了吗?”我后面没地方靠,觉得不自在,我把头放在被子上。
“过来睡吧!咱们今夜也来个相拥而眠!”朋友建议。
我就爬过去,开始一下子不适应,但一会就好。
“你摸摸我的肚子,我读书时多瘦,可现在他妈喝水都长脂肪。”朋友很无奈地说。
我不敢摸。
“你像还好,减肥吧?”又问我。
“减个屁!我一般早上三十个俯卧撑三十个仰卧起坐,一直坚持。”我说老实话。
“难怪,我也试过一些天,坚持不下来,你做什么事都有恒心,这点我有时特佩服。”
我呵呵地笑了笑。
“咱们小十年没在一起睡了,虽同在一个城市,我们也常见面吃饭,可我觉得今晚话特别多。”朋友翻了身,把面转向我又说,“有时工作压力大了,就好想回到过去,就好想逃避,可又无处可逃。”
我没有说话,其实我觉得他的话就是我的话。
“怎么不说话?”
“你说,我听着”
“其实我今晚不是要你看脱衣舞的,我知道你不会去的,我也没兴趣,就是想把你骗到我家,和你聊聊天,在我家睡,和你挤在一张床上。”
“恩!我知道了。”我突然心里有些堵。
接下来我们好长时间没有说话,但我感觉到他没有睡。
“要不明天晚上你还来睡?”我最后又笑着说。
“算了奥!万一老婆逮到我不在家睡,到时我被扫地出门,那就真天天晚上睡在你这里了,要不明天晚上你到我家睡?”朋友认真地说。
“好人!我才不去,万一你老婆回来,我们睡在一起,以为我们有问题,至少神经有问题。”
他就笑,我也笑,最后我们大笑,我们身体就抖动,我单身的木床就吱呀叫。
最后我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别笑了!再笑床就要报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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