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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网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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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 4) 鸡蛋(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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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还是那天买羊毛衫的时候,买好,跟在一个一家三口后面出门。在商场门前,看见那个八九岁的小男孩走在最前面,稚嫩的脸掩饰不住兴奋,身上穿着一件崭新的棉袄,但棉袄明显大了些,整体看很好。
“棉袄好像大了些。”这时就听见小男孩的父亲对他爱人说。
“大些就大些,我特意买稍大些,小孩长得快,明年冬天还能穿一季。”那个留短发的小孩妈说。
我想起爱人也说过这话。
纯洁的雪开始无声地飘。
(二)
那天在银行办事,好了,跟在一个四十岁多岁比我大好多的男人身后,我们一同出门。银行的门是那种一贯的向里推向外拉的都能进出的玻璃门。那个男人推门出去的,但没有随手放开门把手,而是一直站在一侧,在外面抓着们把手,等我出去才轻轻的放开。
我什么时候为别人开过一回门呢?
(四)
衣服上的一粒纽扣要掉,准备拿到菜市场一小摊上给按一下。出门的时候,好冷,天阴霾灰暗,我拉起皮夹克的领子,缩着头,心里想,给人家缝补的大姐这样的天不知道在不在。过去的时候,看见那把大伞迎风撑开,就知道来了。
她拿针线的手给我按纽扣时,我发现手冻得红肿,像发起的胖馒头,估计挨不到一个月就要溃烂。按好后我问多少钱,她笑着说:给五角钱吧!我拿出钱包,里面有两个一元硬币,一张十元面币,剩下都一百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十元的,递给那个大姐。
“哟!早上才来,还真找不开。”她歉意地笑着。
“那就算了,下次说不定还有什么要搞的。”我真诚地说。
“那不行,这小事怎么能要那么多,下次归下次。”她一口回绝。
我知道不能再讲了,怕她说我不尊重她。
“那我看看啊!”我假装在钱包翻找,“哟!还真有个一元的。”递给她,她找一个黄五角的硬币给我。
那硬币自今还躺在抽屉的小盒里。
(四)
这是很久的事了,还是那年开小货车的时候,在乡镇间的公路上。傍晚的时候,走得匆忙,后面有一扇车门没关,这是很危险的事,货也容易掉。这时通过后视镜,看见一个骑摩托车的人拼命招手,我放慢速度,他追上了,说:“小师傅:你后面车门没关。”我忙下车,关好,想对那个人说“谢谢”时,发现他走很远了,也发现慌乱中竟然没注意人家的脸。我没有追,夕阳里,和他同好一截路,这时路上车少,我发现我不孤单。
这么多年还记着,记着真好!回忆暖暖的。
(五)
那天在一小区等一个朋友。注意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带一个才会走路的小男孩在花丛边玩。这时不知从哪冒出一条小狗,朝小男孩摇尾巴跑过来,小女孩离他还有几米远,小男孩吓着“哇哇”哭起来,这时小女孩听见哭,猛一回头,就冲过去,站在小男孩面前,小腿叉开,双手张开,身体向前倾,眼睛瞪得好大,并用稚嫩的声音说:“不走就打死你!再不走就打死你!”,小狗终于被勇敢镇住了,灰灰地走了。
像什么呢?像暴风雨来了,鸡妈妈展开宽暖的双翅,为鸡娃娃挡风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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