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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都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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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且听风吟
3
带着疲倦打开灯,这里的一切一切都如云遮雾绕一般迷离。但我可以感觉出那片风景中潜藏着对自己至关重要的什么,而且我清楚:这里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慢慢的打开记忆,轻轻的想着一个人能品尝多少寂寞,一个人能承受多少冷漠。
和往常一样点燃一根香烟,等待电脑屏幕上的文字一个一个的显现的时候,我放下香烟开始在寻找寂寞的玩伴,游戏,QQ聊天,或者是新闻。我讨厌看新闻,浑如在充满臭味的厕所,饥肠辘辘的看着一块面包。那些虚伪的形容词构成的一场又一场的闹剧,一个又一个的谎言成了真相。
无聊的在论坛上看着真实的情感,很多的时候感觉在网络上唯一真实的就是论坛里情感世界里的文字,因为那些都是真情流露。看着哀伤的文字,我不由的想起村上春树在《国境以南,太阳以西》中的一句话,“在某种情况下,一个人的存在本身就要伤害另一个人。”那这种伤害还有罪恶可言么。
记得春节回家的时候,除夕夜,安奈不住寂寞的心跳跃着,打开电脑,QQ上的图像都呈现灰色,闪耀着侵染性的落寞的字眼出现我心里,“总有那么一天,该离开的总会离开,”。
“你好,不睡觉么。”我给这个叫“么然”的网友发过去。
“睡不着,就一个人跑到网吧来了,人还挺多的。”
“呵呵,没有回家的人很多哈。你怎么不回家。”
“太远了,几年没有回了。”
“我也很远的,3年都没有回家了,呵呵今年我回来了。”
“你怎么也不睡觉呢?”
“不想睡,刚刚去庙里求了只签。‘两情相悦会有时,尤其共月共年庚。’”
“那还不好,祝福你哈。”
“我想结婚了,好想好想。在外漂泊了这么多年。”
聊着聊着,一句“我们结婚吧!”现在我已然忘记了是谁先说出来的。开始了长达2 个小时的讨论,包括婚礼的种种的态度。
山川寂寥,街市井然,居民相安无事。可惜人无身影,无记忆,无心。男女可以相亲却不能相爱。爱须有心,而心已被嵌入无数的独角兽头盖骨化为“古老的梦”在现实中破碎。
“么然”已然不在了,早在来上海后的三个月的时候,我和她见了一面后就决口不说结婚的事情,偶尔上网碰到也只是朋友之间的唏嘘。我问她:“你会爱上我么。”“或许,等你爱上我之后。”我问她:“为什么我会这么想你。”“这就是爱的力量。”
其实,这不是爱,这只是因为寂寞,想找个人聊聊天。可我不明白为什么有时候会想和她做爱。想起郭敬明的一本书,《爱是寂寞撒的慌》。难道男女真的只能相亲不能相爱么?
习惯在音乐中敲打着键盘,或是玩游戏,或是灌水,或是写着文字。有人会说,这是你们80后的特性吧!我不知道很多的80后作家是不是也是这样。至少我不能算个作家,连写手都算不上。
夜,随着心情沉睡了,在音乐中获取力量,等待重生。天亮了,我什么也没有了。
4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16点了。自己把自己困在一个房间里,仿佛没有门,没有窗,就不存在阳光。苍白的墙,苍白的地板,苍白的床单,苍白的桌面,苍白的面容。一点力气都没有,不知道该去哪里,犹如一头困兽,不论多大的冲击力都无法冲破的牢笼。
我的愤怒随香烟燃尽化作灰烬,惊慌也烟消云散。喜欢起床后点燃香烟,把所有的愤怒、惊慌化作灰烬。剩下的绝望在黑夜来临后,也随着阳光消散。
从香烟开始的一天的生活,总归是落寞的,把自己放在一个坛子里,不让世人看见你的脸庞。到最后,你那消瘦的脸庞带着疲倦走到了世人的面前。那些所谓的尊严、虚荣、喜怒哀乐都彻底的消逝,只剩平静。
在平静中做完功课(所说的功课不是什么经济学、管理学、心理学,而是洗衣服、打扫卫生这类的琐事。)后与往常一样来到了公司。
一如平常开始了世界上最正常的活动——上班。无厘头的对白开始于无聊的生活,待一切都正常时分,无厘头的对白,又将并轨,在情感、生活的轨道上,没有谁说谁永远都是胜利者。
当话题扯到了小师姐身上的时候,原本的无厘头开始有了头绪。
“你们需要交流。”“我觉得这样很好。”还是那个脑袋上的两只眼睛盯上了栗。
“他们订婚了。”辰是小师姐的同学,也是她男友的同学。
“你今天又是一个人去南京路啦。”我想起来他说今天要皓月陪她去买羽绒服的。皓月因为要到昆山。
“嗯,一个人从南京路打的到七浦路,在从七浦打的回来。”
“买了什么,就是你手上的耳坠。”
“不是,而是一双拖鞋,才十元哦。嘿嘿。”小师姐总是用她爽朗的笑容来面对生活。
我问辰,“当你从一个地方回来了,发现你丢了100元,你会不会花200元的路费去把他找回来。”他们都说这是个无聊的话题,甚至于毫无意义。可是小师姐可能会做出来这样的事。
呵呵,这个时候,我想到了皓月,因为她还处在生气状态。我真的害怕了,我想起了村上的另一段文字。
“一次,当他伤害我时,我会用过去那些美好的回忆来原谅他,然而,再美好的回忆也有用完的一天,到了最后只剩下回忆的残骸,一切都变成了折磨,也许我的确是从来不认识他。”我害怕我们的回忆会有用完的一天。
就这样,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空间也一分一寸的缩小。我惊恐的感觉到四面的墙壁在向我逼近。地面向上升起,天花板也向我压下来。我的心中充满了恐惧,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缩成了一团。我紧紧的闭上眼睛,将头深深的埋在身体中。可脑海里依然浮现出房子不断缩小的可怕情景。我使劲的摇头,希望这一切都只是幻觉。双手牢牢的抱在胸前,想迫使自己平静下来,可却无济于事,只是徒增了心中的恐惧。天亮了。
5
当我走进饭店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了可可在靠窗户的桌子上,和她一起的有她的男朋友,还有支书。支书是我的发小,不过他人缘比较好,现在是团支部书记。
“嗨,来了。”她对着我笑了下,顺手指了下桌子上的可口可乐。我朝她挤下眼。
辰在前面的桌子上,我坐到了辰的那桌。
“今天,很忙吧!”辰看着碗里的面条,仿佛面条成了我。
“是哈,很忙的,蚂蚁也不见得这么忙。”
“去哪里?”“火车站吧!”因为我也不确定我到底要到哪里。
辰着急回家睡觉。我和可可聊了会。
“月月走了,”“走了,前晚”
“那你不快活了,昨晚带女孩子回家了。”
“那是,我倒想捏。可惜没有,要不今天你跟我回去。”她把她男友抱着跟紧,对我抛了个媚眼,妩媚的说:“行哈。”我们之间总是无聊的开着这些无聊的笑话。因为彼此相信对方的感情,就不会出现错误,她总是在幻想浪漫。
回到家之后,我赶到火车站接来了父母,回来了之后,已经12点了,姐姐和辉也到了,准确的说是男朋友,来到了一家中档饭店。
辉是上海人,据说在一家模具公司上班,搞什么的我也不知道。上次去他那里没有搞明白,我讨厌上海人,因为上海人的狂妄,上海人,比较自大,除了上海本地人之外都称为“乡下人”。 记得网上有段对上海人的评价,“上海人本性刁钻,习性奸猾。 自视为傲然一切,鄙视一切。 好于钻营取巧,包囊私欲。言谈尖刻,不留情面。 性吝啬,好占小便宜。排外而自不量力。男人不像男人,倒有女人的脂粉相;女人不像女人,过多有风月相。”不过也不是所有的上海人都是与此。
“生在世如身处荆棘林中,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则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商夏劝学)想起这话,未尝有讨论下去的意义了,人自来源于天性,上海人在自负中生存。(这里的上海人,只是说本埠上海人,不包括后来迁徙过来的苏浙人。)
关于他和姐姐的婚事,现在还未来提及,我所关心的是他对姐姐的感情,以及他家人对外地人的看法。
我经常看上海电视台的《新老娘舅》,会看见很多的外地媳妇和上海婆婆之间的故事,总是围绕房产、财产、家人关系而开展的故事。
对于辉给我的家人的承诺,想起栗和她女友家人的事,我感到庆幸的事,我的父母对未来姐夫的要求不是建立在金钱上的,母亲说:“钱,可以赚到。好男人却不是可以改造的。”
几年没有和父亲喝过酒了,父亲还是一样的静静的坐在那里吃着酒,我成为了主角,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成了主角。
因为没有人理解,没有人包容,没有人安慰,我把自己的情感深藏。夜来临时,末班车走了,情感才会溢出,也许早就累了,也许早已疲惫不堪。借着音乐的漂流,开始回访早已经逝去的单纯……
常幻想自己停下脚步,逃离这喧闹的街市,跨越河流山川,在某处小镇穿着舒适的衣服,不去在意它的颜色,不再被网线所缠住,坐在阳光下。凶狠已不再凶狠,独自行走于湖边,那份宁静就如同湖面吹来的风,送来久违的稻香。破旧的街道上熟悉的身影几近残缺,初恋般的记忆已经成了残骸,成为撒旦手下忠实的骷髅战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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