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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城号称文都,可以说是名符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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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ce396f0100euko.html) - 桐城人文漫谈(八)_老汉坐禅_新浪博客% W) l& T( u f2 n* j- T
从名称上看,“都”的本意是指建有宗庙的城邑,可以引申为都市、都城,看上去好象不能用于乡里。实际上,“都”后来也就是一级行政区划的称呼,地盘可大可小,不一定非要指城市。比如,元代在县级以下改乡为都、改里为图,一个县下面往往有八九上十个都。桐城虽然不是大都市,而且以农村人口为主体,称“都”一点问题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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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r& u& e- x5 `$ s从内容上看,桐城自明清以降人文蔚起,桐城学派、桐城文派、桐城诗派、桐城画派、桐城戏派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渐次崛起,一时间“文章甲天下,冠盖满京华”之美誉铺天盖地,“天下文章其在桐城乎”之惊愕响彻云霄。蜿蜒龙眠山抱拥宅厚仁心,潺潺桐溪水泽被通天灵性,桐城可谓人杰地灵之都。道光《桐城县志》曰:“子弟无贫富,皆教之读。通衢曲巷,书声半夜不绝”“明以来多讲性理之学,近时究究经术,多习考据,其以诗古文词闻于艺苑者尤多”。数百年间,一邑之地中进士者达240 人,举人640 人,贡生509 人。此情此景,桐城以“文”命都,有谁敢说半个不字?有谁会说半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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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文都之实,未必就有“文都”之名。在文化发展史上,一般都是先做实,然后得其名。比如唐宋八大家、杨州八怪、竹林七贤等,莫不如此。那么,桐城的“文都”之名到底是什么时候叫响的呢?说起这事,那是相当的糊涂。它起自何时何地?由谁带头叫响?语义所指如何?没有一个人能说得清楚。有网友说,“桐城自宋朝以来,便有文都的美誉”。这个说法肯定是不准确的,倘若如此,王安石何来“行问啬夫多不记,坐论公瑾少能谈。只愁地僻无宾客,旧学从谁得指南”的感叹。更何况,这位网友也没有提供哪怕只言片语的证据。桐川先生曾经提醒说,王安石写这首诗的时候,桐城中进士的人可能惨到只有曹松一人。请问,桐城此时何以称文都? O- b, s @8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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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网友说,“明清两代,桐城文风一统全国,文都之称声名鹊起”。这种说法,跟“桐城自古以来称文都”一样,都属于朦胧派。我估计,这位网友根本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顺口瞎说说而已。从常识上推理,“文都”得名一定在“桐城派”得名之后,否则,当年程晋芳、周永年就不会说出“天下文章,其出于桐城乎”这样的疑问句,而是说出“天下文章,尽在文都”这样的感叹句。如果没有桐城派的登峰造极,桐城人文虽然也很辉煌,断然不可能以文称都。大家可以去查一查,天下敢称“文都”的还真是寥寥无几。6 K% T: D/ r, |3 f
2 O4 @% G/ w+ t, Y那么,“文都”之名是不是与“桐城派”一起叫响的?我看可能性也不大。其实,这方面的考证非常简单。现在,有关桐城派的原著基本都在,白纸黑字的,你去翻翻上面有没有“文都”二字便知。我想,假如那时就有“文都”之名,不至于连后期的代表人物都有意隐忍不说吧。我不是研究桐城派的,没功夫去细查,但我坚信查不到。因为,假如真的有,天下这么多研究桐城派的,怎么又一次集体失语。难道“文都”是个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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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怀疑“文都”得名是相当迟的事情,迟到20世纪以后,搞不好就是改革开放后这二、三十年。反正,70年代末我在桐城中学求学时,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个称呼。我在想,是不是陈所巨先生一不小心的杰作呢?疑惑之间,恰有“当年笏满床”网友给我发来信息:“桐城文都一说,正是陈所巨先生首倡,最早见诸其刊发于1992年7月号的散文名篇《文都墨痕》,后又由其多次在各种媒体绍介。而形成具有普遍影响的舆论,则是桐城官方袭用陈先生之说,为配合当年桐城撤县设市而撰写的大块宣传稿件《热烈祝贺中国文都桐城撤县设市》一文,以向普通民众广为鼓荡。该文登载于桐城撤县设市庆典仪式前夕——1996年12月下旬的《人民日报》上,朝野至此尽知文都新称。” K7 @' I4 y3 a& Y4 n1 w
. I9 X2 M h9 x言之凿凿,不由得我不信。谢谢“当年笏满床”网友,疑团终于解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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