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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都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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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在母亲的菜地里,白菜总是保留节目,总是永恒的主题。
白菜的一生,和母亲一样,只是在乡下的土地上,默默地过着属于自己的那份日子,清清白白。
在我离开母亲,走入城市的灯火阑珊时,餐桌上青勃勃的白菜,每每让我记起遥远的故土,仿佛又回到母亲那片青青的菜地。只是,城市的白菜,怎么也吃不出家里的甜味。
二。
一种雨具,如此朴素、如此痴心地贴近农事,贴近母亲,除了你——斗笠之外,我不知道还会有谁?
风雨如晦的日子,只有你陪伴着母亲,去守望那葱笼的季节,如同守望灯下做着功课的儿孙。
斗笠,有你的地方,便有母亲弯腰如弓劳动的身影;斗笠,也只有你,才配称作母亲的老姐妹。
三。
插秧的母亲,斗大的汉字也不认识几个,却懂得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道理。
插秧的母亲,同时也将自己深插于秧苗们中间,与它们一起感受泥土的温存。此后的每一次雨水,每一缕阳光,把母亲的年成滋润得郁郁葱葱。
直到秋天,北燕南飞之时,母亲才与形影不离的庄稼们,结伴回家;
而远方的游子,却要等到春天叩门的时候,才能归巢。
四。
母亲耕作的园地里,我,和蔬菜,和水稻都是孪生弟兄。
偎依着母亲,蔬菜们日渐水灵,丰富着母亲的一日三餐;而水稻们,则日渐成熟着母亲的年成。
只是我,常远离故土,因此便成了母亲心田上,永远长不大的一株庄稼。
五。
您说,我的乳名,是你这辈子,最最得意的创作和专利。
母亲,想起你的时候,我常常会记起自己的乳名。那可是自小时,您为我缝制的最贴身、最保暖的马甲,一辈子,我都穿不破。
直到今天,没有人再呼我的乳名了,我这才想起,您在离去时,已将我的乳名永久地带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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