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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城医院-------永恒的情感
近日上网了解到国家投入8500个亿用于卫生事业,我马上联想到了家乡孔城医院。国家经费的大量投入以及赢利性变公益性的体制转换,相信家乡医院的窘境会有很大程度改变,家乡百姓的医疗负担也会因此减轻。
孔城医院,实际上应该叫孔城卫生院,现在我老家附近。
其实早些年孔城卫生院在老街的中部,地理位置优越。那个地方既是文化中心又是经济中心。因为上有电影院及文化馆,下有孔城最大的商场-----供销社。
早时的孔城卫生院是东西向的,狭长幽深,光线特别不好,进去给人一种很可怕很恐怖的感觉。我很怕去,除了怕打针还怕前面提到的环境。不过我对那里的一个叫“王院长”的老医生很有好感。“王院长”其实不是院长,我想可能以前是院长。有好感,是因为“王院长”小小的一个单方就帮我解除了痛苦。在师范读书时脸上长了不少粉刺,这严重的影响了“光辉”形象,我很是烦恼。多方求治没有效果,伤透了脑筋。放假回家父亲隆重的向我推荐了王老院长。老人家送我一方,没花一文钱一个多礼拜粉刺就从脸上悄然消失。你想知道单方是什么吗?很简单的,就是把喝过的茶叶末往脸上涂,你家不会不喝茶吧,那么此毛病就有办法了。不花钱治好了大医院治不好的毛病,解除了我的心理障碍,我对老院长是既感激又佩服的。快三十年了吧,我没有忘记他老人家。可能老人家已不在人世了。不过感到欣慰的是我晓得他有一个儿子子承父业了,而且在孔城卫生院干得非常棒。我为老人自豪,因为将门出虎子,青出于蓝胜于蓝。
好象是七十年代末,孔城卫生院搬到了我家附近。在拆旧围墙的时候,我“光荣负伤”了。记得拆墙的砖匠师傅是红旗生产队的,与我们很熟。他在拆的时候,趁监工不在把砖往墙外下,于是我们这些附近的孩子就抢。我们家老屋下面的砖有相当一部分就是我当年抢的。战争中炮火延伸的时候战士开始冲锋,我们是砖头在半空中就开始准备抢。因为人多,动脚迟了就抢不到了。这样一来,火候的掌握就非常重要,既要抢到又不让砖砸着这实在不太好把握。快要拆完的时候,我还是出事了,砖头砸在了头上,流了不少血。不过没觉得什么疼,可能是看到胜利果实丰硕的缘故。你没有看到,我家门前码了一大堆砖啊,要知道一块砖就是一毛钱,那时一毛钱可是很值钱的啊。我“创造”那么多的一毛钱,怎么不高兴呢,小小的一点疼又算什么呢?
孔城卫生院搬到我家附近的最初几年,我最开心了。因为我通过好友梁献友认识了院长的儿子江继宏。江院长的儿子很大气,很够朋友。我只要有空,就到他那玩。有时候谈学习上的事,更多的时候是下棋。下棋,我们棋术相当,常常下着下着就忘记回家做事,从而招来父母的责骂。我经常在他家睡。在他家睡是一种荣誉,也是一种享受。我们家那时候难,我睡的是凉床,可难受了。在江继宏那睡的是医院的大板床,可舒服了。江继红的母亲在县里的医院上班,很少回孔城,他父亲经常出差,也很少回来。于是孔城卫生院成了我的第二个家。在江继宏家玩的那段日子,是我初中时代最快乐的日子。我感谢孔城卫生院,也感谢江继宏。听说江继宏现在是派出所所长了,长得什么样模糊的记得,不过他那浓烈的汗脚味我永远也忘不了。
感谢孔城卫生院,还因为医院食堂前有口井,这给我们家及上街头人生活提供了莫大的方便。那时没有自来水,也没有压水井。吃水得到很远的地方去挑或抬。以前我们家吃水全靠我与妹妹在“武装生产队”田中间的那口塘里抬。远的路,小的人,抬一次要一个多小时,可累了。孔城卫生院来了,好了,吃水只要在井里提,水可清了,抬几步路就到家。真是吃水不忘挖井人,轻松全靠卫生院啊。因为是小半条街的人都来提,所以就得排队,吃水排队也是一个风景。别的孩子等不急在边上打闹的时候,我就到医院食堂门前与赵家国父亲——赵师傅谈白。赵师傅很喜欢我,问我这问我那,我也喜欢回答他。
记得孔城卫生院里那时有个水泥场,我们家双抢时打下的稻找不到地方于是就晒到了这里。把医院的场地当成了自家的晾场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不过医院方面很通融的,父亲没有找他们,他们也没有说什么。尽管如此,我们在感激的同时还是觉得过意不去。晒稻的那年夏天,我正好考上了师范。现在考起师范没什么,那时可了不得。因为只有成绩非常拔尖才能上,我也因此骄傲。医院里有个“小石医生”其实是护士,因为大家都这样叫,所以我也如此了。“小石医生”像我的师范化学老师戴元一样,小巧玲珑,皮肤白皙,端庄大方。我一到医院,石医生就问我这那的,考多少分,填了哪些志愿,录取情况如何等等。有这么一位美丽的护士阿姨关心我,问候我,我那时感到无比的自豪和自信。人人都说护士是天使,你想天使都觉得你这个孩子不错,你怎能不得意呢。在外地读书以后,很少到孔城卫生院了,也没有看过石医生,我想石医生应该早就退休了。这里我祝小巧的石医生永远美丽。
孔城卫生院给我了健康、方便、快乐、自信。同样孔城卫生院也给了我们家,甚至我们家亲戚很大的关爱与温暖。
父亲是抗美援朝的伤残军人,因为伤病的原因,自然的就成了医院的老病号,也因此结识了不少医生。孔城卫生院的张志新大夫就成了父亲的朋友。那些年我们家新米刚出来就送点给张大夫尝新,张大夫总是买点饼干什么的送给我们解馋,有时候还给点票证给父亲。那时票证很难得的,要商品粮户口或有权才能弄到。我们家偶有票,这常引来邻居的羡慕。邻居羡慕的时候,是我们家人满足的时候。这种满足既有物质上的小小改善,也是精神的极大快慰。父亲有位医生朋友,邻居觉得了不得,我们家人特别是我更觉父亲不得了,太有本事了。记得那些年,亲戚看个病总是先到我家,父亲又总是看张医生在不在,不在的话非要等他来才看。现在想起这件事,觉得挺有意思的。
让父亲很自豪的是他老人家后来又认识了“吴院长”。在父亲眼中,认识院长那是一件光荣得不能再光荣的事了。我回家,常听父亲把“吴院长”三个字挂在嘴上。父亲说院长问了:“吴老,儿子回来了吧”。院长在医院问口又问了“吴老,身体可以啊!”在父亲的心中,院长的问候那是难得的,珍贵的。人家贵为院长,不轻易问候的。因此父亲把院长的关爱挂在嘴上,收藏在心里。不过吴院长也退休了,我也好长时间没有看到他了。
孔城卫生院对父亲关爱的医生不少,对父亲关爱的护士也有。去年老母生日时父亲大病,在孔城卫生院吊水时,有两个护士亲切地称父亲吴老,并说:“吴老怕冷的话最好在小院子里吊,可晒晒太阳,暖和些。”平淡的一句话,给父亲的是塌实,给我这个作儿子的是温暖啊!有这样的医生、护士,远在外地的我是可以放大心的。虽然这几个护士我不认识,但她们就像小石护士一样,是可以让我永远记住的。
哦,最后写一下,还有个姓施的医生,有次我看病,因为没有其他病人的缘故,我与他小聊了一会,后来他竟客气地引着我去刷卡,拿药。事情虽小,但医生的作为至今仍让我感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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