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鸟

尚古桐城 · 发表于 2009-1-12 08:06:57

养鸟

   吾子幼少时，余曾养百物，由鱼虫而鸟兽，第次升级，物无论大小，皆趣味横生。

   余备笼市鸟，自鹦鹉始。先养一对，殷勤侍之，色斑斓，音婉转，余不辨雌雄，观之闻之甚有得焉。忽一日，笼门开，二鸟径去，待查，彼自拔其栓也。余再购，以木夹锁其门，数月安详听歌，人鸟皆谐。

   渐至冬日，某日午，鸟噪呱不断，余出而视，见笼外一鸟，盘旋欲进，遂请入，使三鸟共室之。新者乍得食，颇亢奋，叨啄不息。不旬日，一旧鸟毙，显然新鸟之暴也。余甚惜，思存者成双，或可安稳之。又数日，不想另者又死，余痛之，以为后者乃残忍之辈也，不能偶，孤之，权当囚也。

   又三日，余晨出，见笼门洞开，其夹成碎屑，笼中空无物矣。余嗟之，鸟无食，可以困之，既得食，笼中之狭或不能忍也，遂绝养鸟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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