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的元旦

江天 · 发表于 2009-1-2 22:29:16

带着对08年的感慨走进了新年，冬天阳光点缀在每个人的脸上，幸福离我们原来这么近。
   今天是我表哥的孙子洗澡的日子，我得为他家祝兴，但愿他在天堂也能感受到一丝暖意。下午的时间交给认识快半年的女友，她应该就是我的另一半，再过十天我得带她见我的母亲，爱情和婚姻似乎又离我这么近，我的元旦相信会在两岸咖啡厅里的谢幕。三十几个元旦已经陪我走过，可当它真的来临时，久违的激动还是迸发出来，街上的人们为我作证呢。
   早晨我起得很早，从科学岛往王大郢方向赶，坐在所里的车内，我有点犯困，在打破习惯的日子里，我总是如此，对朋友们的新年短信都有点冷淡。车行使在长江路上，一个电话让我清醒过来，朋友正说，他妈已经于昨夜去世，终究是没走到农历的新年。半个月前，我们几个朋友还回桐城看过她，可这么短的日子就相隔两个世界，不过这也许是她的福气吧，对于癌症转移的人来说，这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我迅速的通知几位朋友，各自改变自己的行程，决定下午一点再回老家送她最后一程。
   122路公交车带着我到表侄子家，他的家人已经从桐城赶过来，来迎接这个家族的最新一员。作为这里的长辈，我邀请他们在附近的早餐店里（好象没有高档呢）小吃一餐，具有都市小资情调的我一般是不屑在这里吃早餐的，更何况还有我的老友-虚荣老哥在陪伴我呢！在表侄新租的房子里，浓浓的开心散发出来，为新来的生命祝福，阳光也逐渐温暖起来，仿佛这个世界到处歌舞生平，为新年祈福，殊不知以巴冲突又已经升级，而我十年的兄弟正承受丧母之痛，人生的悲与喜都要自己慢慢品尝。
   时至中午，我那肚子非常之饿，好不容易宾朋满座，时间已经指向十二点五十，我只好一口喝完自己刚刚斟上杯中酒，便和几位朋友驱车直奔合安高速，我在挥霍着自己的身体。车内的音乐也似乎没有往日那么动听，悲伤也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朋友这几年刚刚事业起步，他母亲操劳至今才能享福，却撒手而去，带着五十有三的生命离开了他和他的父亲，孤独可能要陪伴他父亲很多年，中老年丧妻的痛相信很多人都能体会，尤其在现代社会里更加突出，真的应该常回家看看，带一份心灵的慰籍给我同样的母亲！
   在享受合安高速公路的便捷时，不知不觉到了桐城市里，地处皖中的这坐小城，还是在按部就班的发展着。朋友的家在桐城的东边的孔城镇，它历史悠久，文化底蕴十分厚重，人脉资源极其丰富，宋《元丰九域志》载：“淮南路舒州九镇，孔城即九镇之一。饶是如此，我们没有从路人的幸福中分享一丝快乐，再见朋友时，我一直嫉妒的帅哥明显憔悴很多，她的母亲静静睡在那里-她梦中的故乡，此时我分明感受到叶落归根心愿是那么的强烈，她似乎又是幸福的，她匆匆的走啦，走在她童年的梦里，冬日阳光沐浴在乡村，不远的鸡鸣声在永远的陪伴她。
   我们行过礼后，和朋友聊了几句，又和他的父亲谈了几句，所有和这个家族关系亲密的人正往这个陌生的地方赶，哀乐在空气中弥漫着，地方显得很狭小，我们需要重新踏上归途。此时明显感觉很饿，同行的一位女士包里仅有的一根火腿肠很快被我消灭掉，举止在饥寒交迫时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当晚霞出现在合肥的上空时，我们也回到这座城市，高楼比十年前我初来时多了很多，它在快速的向现代化大城市发展着，交通拥挤不堪，以至于再见我女友时，已经是夜幕时分。吃了一碗兰州拉面后，身子暖和很多，小资情调又膨胀起来，我们去了两岸咖啡，在提高着生活的品位。这分明是在谈恋爱的阶段，真的该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感情，多少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再聚首！真的要想关心我的家人、导师、同学和朋友对我终生大事的关心，此刻的温馨离不开他们温暖的关怀。
   好日子总过得很快，当时钟指向十点时，我得乘最后一趟公交车回大铺头。在车站等车时，一位有点残疾的老大娘问我还有没有公交车，我心存芥蒂（钱包里有大量的现金）回答到：有！她接下来问些无关痛痒的话我装作没听见，她似乎走远啦。我是第一个在此站上车的乘客，迅速在后面落座后，老大娘才赶了上来，她原来是没带钱，我以为司机会同意她免费乘车的要求，我以为后面的两为乘客会帮她付钱，在我的以为中老大娘下了车。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我迟疑的热心分明就是冷漠，在这个元旦之夜，我为此内疚不已，当上帝都对我关上门时，分明是我的冷漠感染了上帝。
   经历这一天，有初来人世的喜悦，有老年丧母的悲痛，有对人冷漠的痛恨，有享受虚伪的的厌倦，有恋爱中期的开心，有说不情的种种感受，面对这一天，真的该放下一些东西，好好的生活着，经历就是最好的礼物。
   我曾经问过自己什么是完美，突然悟到：缺陷的完美才是最完美。
                                 江天于科学岛
                                 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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