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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网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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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廊桥上,眼睛很疲惫,我看不见龙眠河起始也望不到末端,只感到蜿蜒的龙眠河在此成了一个点。而我的姑父胡金康家曾经就临河而居,宅后地里种菜,宅前河内放牛。
中国的农民要么耕田要么放牧,绝少有人兼而有之。但是,在龙眠河畔,我所了解的像我姑父这样的农牧户却有三、五家。三十年前,我看见姑父牛鞭抡得震天响。惊恐的头牛,发疯似的在龙眠河里狂奔,后面紧跟的群牛,激起满天水花。姑父家养牛也卖牛。每至冬天,卖掉牛崽后,姑父就让姑妈扯布给我做身新衣裳。因此,每年暑假,我都乐意替姑父家放牛。
那时候,龙眠河清澈见底,水草萋萋,是放牛的好去处。清晨,我带上自制的鱼竿,骑在头牛的背上,哼着儿歌,将群牛带到河里,让它们独自吃草,我便在河洼里钓鱼。近午就可获鱼十多条,大的斤把重,再看看牛的肚皮也滚瓜溜圆了,我便收起鱼竿爬上牛背回家。就这样,我在龙眠河里找到了童年快乐的时光。
如今,他家早已不再养牛了。由于城市增容,盖房子几乎掏空了河里的沙石,满目疮痍的龙眠河,哪儿还有巴掌大的一块草地,哪儿有鱼的踪迹?当我把刚买的精致鱼竿送给姑父时,他沮丧的老眼里竟流淌出两行泪水,紧接着一声叹息:“龙眠河再也钓不到鱼了,即使有收获,鱼味道也变了!”
那一刻,姑父的一声叹息击中了我。我似乎觉得应该重新审视龙眠河和龙眠河岸上的人。[孙传银]
TOTO:转自桐城政府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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