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 火 的 记 忆 家在桐梓山脚下,住在山边的人家自然就有了几块山头。孩提时,每年秋天,伯伯妈妈就会磨好镰刀,驮上扁担去山上砍柴,我们这些小孩若是放假时便也不会闲着,背个竹篮去山上扒柴,偌大的山因为我们的到来而不再寂寞。砍好的柴伯伯会一捆一捆的扎起来,大概三四十斤一个吧,挑回家后码起一个很高的柴垛。 冬天的清早,伯伯会从柴垛上挑上四五个柴把捆好后挑到老街上去卖,这个时候我肯定会拿个腰箩跟在后面小跑着,有时哥哥也会一块去的,被人家看到后肯定会笑着问是不是准备把街抬回来啊。家里到街上有六七里地,扁担伴随着伯伯脸上的汗水有韵律地响着。一担柴七八块钱吧,去街上买柴的都是住在镇上的或者豆腐坊,真希望快些到街上把柴卖个好价钱。卖完柴后,伯伯会高兴地带着我们去吃早点,锅贴饺、朝排、油条,一样比一样好吃,吃完后也会带些回去给妈妈和奶奶的。在那个年代,这就是农村孩子对幸福最大的体会了。 长大后出来了,很久都没吃到家里那些早点了,老街也没有了原来的那么繁华,街上再也没有人去卖柴了,或许卖柴再也不会出现乡人的生活当中了。 今年春节还对柴火有一次深深的体会,原来的女朋友家在圩里,去她家后自告奋勇去帮她妈烧火,眼看一大堆稻草都快烧完了,却连几根树枝也没点着,幸亏她哥解了围,心里当时那个羞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