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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都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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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广东回来的老大说:我们一起到孔城老家给父亲上个坟,毕竟也歇两年没有回来了!既然这样我问老大:包车过去还是骑我的摩托?老大说骑个车子吧,比较方便些。于是我推出自己心爱的“坐骑”,一起朝同根共脉的老家进发。在这个温驯的春意里我发现骑个摩托还真是种享受,不象冬季恶凛凛的气候,风就象刀子点点地削割着肌肤,手在人为做的套子里机械地操纵着方向,经常我戏称在冬天骑摩托能把脸都吹歪了,所以在冬天我基本上是不骑车。 很快我们就疾驰而过热火朝天的民营经济开发区,枯涩地眼神渐渐地有了那喜人的绿色,没有遮挡的阳光镀满了全身,风从身边呼啸而过,僵硬地城市很快地被车速甩在老远,回不去的村庄离我们越来越近,这时我的浑身仿佛被明亮地春洗尘般过滤了一遍,格外舒畅。终于明白网友沧海为什么组建一支文都风行车队了?也读懂了他所说的那句话:有人问我为什么会骑摩托车,跑长途,这样不傻吗?我对他说:你能坐汽车呼吸沿途不同的空气吗?上次去龙眠山腹部的大龙井瀑布,当时我和网友浮萍还有她的儿子坐在公交公司陶总的别克轿车上,她忽然一个劲地让陶总把车停下来,说想随风行车队一起飚车,此刻我也领略了那种刺激。 路边的树叶不象初春里那样探头探脑,而是齐刷刷地绿了,从反光镜里看路两旁的树木,就象列队的士兵,这个时候我再次用自己的破嗓子唱起了《青藏高原》。风清云淡中我的文字复活了,有了洇洇的潮湿,浸透着对老家那割舍不掉的情愫。远处的桐梓山不再是死气沉沉的灰,放慢速度瞥一眼那山顶上熟悉的白云寺,因为不管什么时候回孔城老家总要看几眼那寺,就象每次去陶冲我也总远眺栲栳尖上的那座寺庵,可惜就是这两座寺庙曾经的师傅都先后离开这清凉的婆娑世界,睹寺思人总有淡淡的怅惘滑过春意的脸庞。 过孔城地势逐渐平坦,方方正正地麦田里返青的小麦绿油油一片,间隔在麦田里的那些冬闲的土地也快要播种了。我的老乡们已经站在饱满的水田里开始插秧,这个时候的田畈里是格外忙碌的,除了老人留守孩子你是看不到闲人的,村庄静悄悄的,偶尔有此起彼伏的家犬吵醒了这种宁静,或者也有象我这样突突的摩托声音轰隆着行驶进来。忽然间有久违的槐花香味游离进情更怯的问答中,这种味道在钢筋水泥围起的城市中是消失的,成了一种对故土奢望的回忆,或许再过几年我指着槐花问女儿这是什么?她肯定一脸茫然。桃花已经卸了,只剩下满地残红。 终于来到父亲长眠的地方,一生热爱家乡的父亲最终还是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家乡,这样他也没有陌生感觉。把车子靠边停好,活动一下懒惰惯的四肢,骨节嘎嘎作响。父亲的坟茔又换了一茬青草,我不敢看那坟。哥哥说两年没有回来,松树也长得老高了,确实时光如白驹过隙生生地就把人催老了,走着走着猛一回头有人走消失了。哥哥点燃那些纸钱,摆上供品,扬起的纸灰飞舞着如同黑色的蝴蝶在这个春天倘祥,对父亲的思念每年都被我们提在胸口珍藏,嫩嫩地,迎风生长。 给父亲上完坟后,沿着来时的路我们朝着第二个故乡归去。曾经吃水的塘后梢有孩子在钓鱼,这也是春日里的享受。穿过村庄就上了桐枞路,带着清爽爽的感觉,在熟悉的风景中继续行走,突然之间我发现自己的摩托居然跑到快80码了,真正地第一回,从买到现在我只保持在65码的位置,大概心情好了的缘故。有车确实很方便,等下个双休日到来,我将再次骑摩托到无边无际的春色中去,触摸真实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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