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双布鞋,是干妈去年年前特地给我做的。 回广州的时候,因不喜欢提太多的东西我就把毛衣外套之类都穿在身上,包括一对靴子 ,挤上火车后才发现穿着靴子站在动荡的车厢里是多么辛苦的事情,坚持两个小时后我就开始后悔自己的愚蠢,想换包中另外一双鞋,这时一起回去的妹妹突想想起干妈让她给我带回来的布鞋(妹妹其实是我枞阳的同学,因为比我小些,加上她人嘴甜,整天姐姐的叫如梦,后来如梦也就叫她妈妈为干妈了:)),准备站上去把行李架上的箱子拿下来让我穿上,可能是当时虚荣心作梗,说了一句:现在不穿啦,多丑!听我说完这话妹妹的动作停止,站在过道的半空一手托着快要拿下来的行李箱,一只手无力的垂了下来,傻傻地看着我,她轻轻的说了一句:XXX,你知道她为了做这双鞋花了多长时间?? ? 这句话让我一下子想到小的时候,我妈妈从来不会做布鞋,我曾穿过的布鞋也是二姑和奶奶做的,他们把不能穿的旧衣服拆成一块一块的布,再用浆糊在木板上拼起来,用纸壳子糊上两层作鞋帮子,晒干后,再按鞋样子一片片的剪下来,拿着针锥,戴着顶针,一针一线的纳鞋的情景,印象中上中学后以前每年过年穿的暖和的棉布鞋也被后来市场上的大头鞋及皮鞋所代替,一算手工制作的布鞋已经在我家消失十几年了。干妈做这双鞋子之所以不容易是因为------07年正月初三刚出过车祸更今未痊愈,去年整整一年的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干妈一直对车祸期间我去看望她时没有给我做过好吃的,甚至连话也不能与初次见面的女儿多说而内疚不已,每次与干妈通话结尾总是会提到这事。 我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是多么过分!一个劲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其实我是怕火车上人多把新鞋踩脏……(啊,笑,如梦是多么虚伪,其实还不是所谓的面子,怕车上的人笑话并谦它土气),妹妹真信了如梦的鬼话同时打开箱子里面一共是两双----我跟她一人一双 ,她兴奋的介绍起这双布鞋并强调如梦这双鞋的底部比她那双漂亮,因为我的鞋中间的 底部是个四边形而她的什么都没有,她面带笑意的转告干妈的话:穿的时候把里面的纸 拿出来……等等 回到广州的住处已经是凌晨一点,我打开行李拿出妹妹放进去的布鞋,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起它来,白色的鞋底和黑色的鞋帮口上都是密密麻麻、又细又匀的针脚,这双布鞋不仅包含着干妈躺在病床上的一针一线,还包含了干妈对我的关心和疼爱。这双鞋,纳进了干妈的千辛万苦,纳进了干妈对女儿的一片真情……看着它我惭愧极了,歌词中说得好“最爱穿的鞋是妈妈那的千层底,站得稳走得正踏踏实实闯天下 ……”至今这双布鞋在房间里共穿过三次,每次穿这双布鞋时,心中总是涌出一种感激之情,同时夹杂着一种莫名的酸痛,那是种对自己华而不实行为的提醒,80后的我,这双布鞋可能不会成为我平时最爱穿的那双,但一定是我今后最珍惜的一双! 这个冬天很多东西都变得很冷很冷,而这双布鞋却让我感到无比温暖,仿佛感到干妈的手温从鞋底流遍我的全身。如梦将永远珍惜干妈为我做的这双“土气”的布鞋,并祝干妈的身体早日康复! ————————————————————————————華麗的分界線—————————————————————————— 歌名:中國娃 歌手:解小東 (姓啥从那百家姓里查 祖藉在那黄土高坡大槐树底下 家撰方神州又名叫华夏 走到天边不改名咱叫中国娃) 最爱喝的水呀永远是黄河水 给咱一身太阳色能把那雪融化 最爱吃的菜是那小葱拌豆腐 一青二白清清白白做人不掺假 最爱穿的鞋是妈妈那的千层底 站得稳走得正踏踏实实闯天下 music 最爱说的说永远是中国话 字正腔圆落地有声说话最算话 最爱写的字是先生教的方块字 横平竖直堂堂正正做人要像它 最爱做的事儿呀是抱达咱妈妈 走遍天涯心不改永远爱中华 有志的中国娃[此帖子已被 冰雪人 在 2008-3-3 16:29:03 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