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冬季的湖水 想必,这一片湖水是没有冻结过的。在它的波光粼粼中,丝毫没有透露出苏醒的痕迹。我之所以这么认为,是因为我曾很多次地来到这里,而遗憾在于,除了今天,我未曾在冬季来过这里。 来这里是有原因的。久居于陋室,使得我的大脑经常处于缺氧的状态,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这时候若用手敲打脑袋,竟然没有疼痛的感觉。这让我畏惧,是否这是麻木的一种,或者是其它麻木滋长的诱因?于是,我便下了楼。 道路上的空气亦少有流动。即便过程有一些繁琐,可是必须经过。周围的一切都那么安静,是那种让人窒息的安静。光影用它们执著的刚强让人退却,直到遇见了那片湖水。 遇上了那片湖水,光影也变得柔和,随着水面晃动起来。 
我开始嘲笑那些草地,哪怕那里正在发生着蠢蠢欲动的苏醒。这嘲笑也是有原因的,我的右腿上的伤疤开始有了痛痒。这块伤疤已经生成了一些日子,或许是因为天气寒冷的原故,皮肉也一同冬眠起来,久久不能愈合。春天来了,它们也醒了,与那些草儿一样。那些土壤也与我一样,也有痛痒的感觉吧。这些破土是继死亡过后发生的,也是新一轮死亡的开始,这些周而复始已经让我厌倦。 只有这一片湖水,它们从来没有死去,是因为这里始终有风。只在湖的北边,有一片高大的建筑群,遮挡了凛冽的北风,又像是成为了它的枕头,它就那么安静地躺着,也从未睡去。风擦着大地,携来远方的温暖,不休止地抚摩着这片湖水。 有风就好,风把生气带给了湖水,像是在告诉一个在雪地里行走的、极度困乏的人——千万不能睡去,如果这样,你会死亡。湖水像是明白了,看不出被左右的迹象,打起了精神。死水就不一样了,在冬季里,它们被冻结了,我曾看见鸟儿在上面跳跃,鱼儿也喘不过气来,贴着冰块游动,像是在寻找缝隙。这片湖水里的鱼儿是幸运的。 
垂柳还是黄的,干瘪的很。“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垂柳是在等待二月的风吧,在此之前,它们是沉睡的,不忍俯首瞧一眼湖水里自己的倒影,是怕吓着了自己吧?“风把生命从土里吹出来,土渐渐绿了。”陈所巨先生眼里的小南风近了吧,只是先吹拂了这一片湖水,让它更绿了。破土已开始,土也将绿起来,只需等待。而这片湖水,它从来没有让人等待过,它一直是绿色的。 正月里的阳光来了,英子问我,“你看那些屋脊,怎么一边的冰雪在融化,一边还是冻结的啊?”我看了看,用这样的诗句回答她,“你看一些屋子,它们坐东朝西,一边是春水,一边是冬天,阳光里,我们祭奠那场雪吧。”她说,是有祭奠的必要,可是经过了这样的一个冬季,还是感觉春天好,若一年里都是春天,那该多好。 英子的愿望是能够实现的,这一片湖水一直活在春天里,有空就带她看看这片湖水吧。也但愿能够从湖水中领悟一些,让生命永远活在春季里。 [此帖子已被 小竹 在 2008-2-18 16:47:20 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