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叠纸鹤风靡之时,在报上读你的文字,写你的侄女教你叠鹤,你孩子般地跃然参与。你说,友人说你前世大约是只鹤,颈长、腿长、行如风。于是,在心中为你留下了鹤的影象。 后来,学校举办文学讲座。主席台上有你的名字。远处,你着一袭白色的长风衣款款走来,脸上有笑,阳光下格外神采奕奕。你说自己的学生时代,谈创作及人生。末了,谆谆告诫:中学时代少点创作,打好知识基础。掌声响了许久,为你真挚的话语,为你淡定的笑容。签名时,文学爱好者蜂拥而上,你格外耐心。依稀记得你为文学社的一个小诗人留下“寻找通向故乡的河流”的字样,我们为其中的意味揣摩了许久。当你清瘦的身影渐渐从我们的视线中消失时,我们犹在念叨: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子?那般年轻就写了那么多富含哲理又不乏真情的诗? 而后,便是从文字中感受你的喜怒哀乐。为爱弹唱饱含真情的诗歌,如喷薄日出状的散文,读来令人欢喜。一日,和中文系的友人闲聊,提及你。他费解于你的故事,他说才情如斯的女子不该作此选择。我不争辩。耳畔是王菲的歌“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听从心的呼唤,选择的方式无所谓好坏。 鹤是最高洁的鸟儿,飞向天际,是最轻的一朵云,一如你的纯净。在网络上与你相遇,只言片语的交流间,便有了此番感触。及至见面,愈加验证了我的感受。茶楼门口,你轻拥住我,脸上依旧是几年前温婉的笑容,我是喜悦着的,可是,瞬间却有泪流下。那一刻,我在想你该是以怎样的勇气与韧劲走过伤痛,重新绽放如花笑颜。坐定,灯光下,见你柔和的卷发自然地舒展着,很是精神飘逸,笑着说,非不让人家喊老师,那喊你姐姐是恰如其分哦。梦姐,这样唤着你,似乎觉得自己也跟着飘逸起来。聊天。你温文尔雅又不失风趣幽默,爽朗的笑声时而响起。此时想起那些劝说你如何走出从前,振作起来的句子,觉得可笑。睿智如你,冷峻如你,岂不会安放奔放的感情,果勇应对生死离别? 今年年初二,你约了几个女性文友小聚。一群女子一路叽叽喳喳,我与你牵着手走在前头。在桐城中学——你的母校,你兴致勃勃地述说在这上学时的情形。姚鼐先生手植的银杏树下,我们站立了很久。斯人已逝,树依旧挺立,一如有些人虽已离去,若你心中有他,他亦常在。一直在说话,一直避免提起那个名字,虽然谁都明白此刻他是在着的。可你每次说出他时的语气那么自然,让我觉得自己小心翼翼的幼稚。和你说起,那篇说你象鹤的文字。预料之中,你说是先生说的。他说你长颈长胳膊长腿的,就象鹤,眼睛呢,也特别象某种动物,而他是得道的道人,将你识别。你还说与人相会不习惯让人等待,总是提前到达,先生曾感叹男孩子和你在一起太轻松了。我笑,这又何尝不是你的生活方式呢?先生为你的诗集所作的序里有“她的拥有是幻想与等待”的句子,也许,你是为诗而生的,拥着诗意的梦,以诗意的方式生活,守侯着那份真,坚定地行走。 前几日情绪欠佳,不想你打来电话询问。感动之余,我甚觉惭愧。与你相比,我的那些小悲伤是多么的微不足道。你却如此挂念,柔柔劝慰,体贴细致。 鹤啸九天,远离尘世的繁杂,有仙般的灵气,高洁清雅。梦姐,你亦这般至纯至美。此刻,阳光正好,你是读着的,还是写着的?送你明媚的笑容,愿你白鹤般展翅高飞,“比风还快乐,比云还温暖”! [此帖子已被 絮丝飘飘 在 2007-5-9 16:03:11 编辑过] |